因为脱离校园、步社会后，他意识到自己和宋居寒之间的差距是一鸿沟，他曾经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通过努力缩短距离，可每次刚开了个，他自己就乏了、惧了。顾青裴就像一面镜，他只要照一照，就会打消那些令人疲倦的念，安心的项目，随着年龄渐，他更加明确地知自己能什么、不能什么，比如那鸿沟，是他一辈不眠不休也填不平的。

何故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发獃，上回过神来，正好对上顾青裴似笑非笑的睛，他尴尬地：「顾总的能力确实可以有更大的施展空间。」

顾青裴哈哈笑了两声：「何故啊，这些话我没跟公司里的任何一个人说，我看人向来很准，咱们俩经历相似，每次看到你，我都觉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只是咱们俩格不同，你更稳。」

「谢谢顾总。」何故心想，真是会说话，把不求上说成「稳」，每次和顾青裴说完话，他都能学到一两手。

顾青裴笑：「行了，我知你工作忙，我也不绕弯了，你向来聪明，应该也能猜到我想说什么。怎么样，愿不愿意跟我走？」

何故确实早就猜到了，他原本想回绝，可刚好脑仁发胀，想起这些天的疲倦、时间的熬夜加班，顿时改变了主意。不如听听顾青裴怎么说，给自己多一个选择。于是他仔细问起了况。

顾青裴把他即将要槽的公司的况简述了一遍，给了何故一个很好的前景。但何故听完之后，发现跟自己的期望不符，虽然年薪了不少，但是独立带项目，只会比现在更累、压力更大，而且私企不比国企，一问题他要背很大责任。当然，他也不好直接拒绝，隻说自己需要时间考虑。

顾青裴自然明白他有诸多顾虑，接去就闲聊了些别的，还说改天请他吃饭。

从顾青裴的办公室来，坐电梯楼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因为那声音有陌生，他一没反应过来，可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上意识到，是宋居寒的手机。

他赶接通了电话：「喂，小松。」

「何故，你把我手机送来。」宋居寒懒洋洋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好，地址。」

宋居寒却不说话了，何故「喂」了两声，才发现是电梯里信号太差，断线了，他了电梯后又拨了过去。

电话刚一接通，宋居寒就怒：「你他妈敢挂我电话！」

何故淡：「我刚才在电梯里，信号不好。」

宋居寒重重换了一气，一阵杂音后，声音变成了小松的：「何故哥，我们在大圣影城，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实在走不开了，你什么时候能送过来？」

「没事，我现在让助理送过去。」

「好，你助理到了之后要先给我打电话，我给她送工作牌……」

「让他自己来！把我手机给什么陌生的助理，开玩笑吗！」宋居寒没好气的声音在电话那远远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