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没有动，他的神淡漠，尽他的指甲的掐着掌心，几乎要掐里去。

“你来什么？”

明德抬手抹去角滴落的珠，这个动作让他看上去就像是拭泪一样，乾万帝几乎刹那间就要站起跪去。

明德一边掉珠，一边低低的：“臣来求……来求皇上一圣旨……”

乾万帝一声不吭的看着他。

“臣求皇上旨，赐容十八云南镇南将军一职，赐大宅一座，保一生衣，永不问政事……”

就在几天以前，他求的，明明是另一件事。

乾万帝开了，声音僵得好像冻过：“……明德。”

“是。”

“你只能求一样。”

明德抬起脸来看他，目光里有一脆弱的哀求。乾万帝迫自己盯着他，慢慢的、一字一顿的说：“你自己外放和容十八外放，你只能选择一样……”

“苏杭和云南，你只能选择一样……”

“谁走，谁留，你只能一个选择……”

明德看他的目光，就好像一只掉到陷阱里的小兽，睁睁的看着猎人拿着刀，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来一样。

有怨恨，但是不仅仅是怨恨，更多的是惊恐和疼痛。

乾万帝阖上，半晌之后，听到膝盖跪到地毯上的声音，那个应该被九五之尊放到手心里去惯去纵容的、最心疼最宝贝的小东西，连说话的声音都这么虚弱发抖，充满了将要哭来的哽咽，好像任谁都可以毫无顾忌的欺负伤害一样。

“求皇上……赐容十八……云南镇南将军……”

乾万帝猛地站起来，一步冲去，跪倒在明德面前，把他的在自己怀里。

他清楚的听见怀里细碎的、小猫一样的哭泣声，连哽咽的声音都压抑得小小的，尽量的藏起来，不敢被发现。泪不可避免的滴落到帝王明黄的龙袍上，就好像一簇簇小火苗在烧一样，炙骨。

“以后要是南巡，我一定带你去江南……”乾万帝颤抖着亲吻明德漉漉的细碎的发，喃喃着：“……一定带你去，带你去西湖，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整个天都是你的，全都是你的……”

但是那不一样，明德心里一个小小的、绝望的声音，固执的说着。

那不一样……本就……是两码事……

暮沉沉的压了来，窗外最后一夕的余晖也散尽了，倦鸟归巢，声声呢喃。

风起树梢，悉悉索索的沙沙声淹没了那微弱而绝望的哭泣，渐渐的一都听不见了。

翌日，皇帝旨，原暗卫队容十八护驾有功，赐一品镇南将军、授盐铁大权，即日可启程云南上任。

朝堂轰动，人人大惊。容十八已经双皆废，且来历不明，如何当得起这堂堂的一品大员、封疆大吏？

镇南将军等于云南的土皇帝，割地一方，税收全拿，不说一辈，几辈都能吃喝不愁挥金如土了。几个老臣痛哭涕着求皇上再三斟酌，但是圣旨去了就没有收回来的理，乾万帝态度异常的决，把所有人都挡在了御书房之外。

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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