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在上，安世不敢开打扰，只能怀揣着一颗不安的心伺候着，就连窥视他的神都不敢得太明显。

就在快承受不住时，皇帝终于开，第一句话就让他险些跪，“学的规矩都还给师傅了么？这么东张西望的，信不信朕把你珠抠来？”

这么可怕的话，他却说得云淡风轻，安世立刻确定，皇帝果然已经不太正常。

双一，他真的跪了去，“微臣知罪，微臣知罪……”

皇帝冷哼，“起来吧。”顿了顿，“看你很兴趣的样，不然，回答朕几个问题？”

此此景，哪有他拒绝的余地？

“陛……请讲。”

皇帝合上书册，用书脊的地方敲了敲桌，“你要是像这书生一样，有个人妖殊途的恋人，会怎么？”

安世觉得自己一定笑得很难看，“陛，微臣是宦官，哪来的恋人……”

皇帝，觉得他言之有理，“那换一个，你觉得这书生得对么？”

安世小心措辞，“陛指的什么？是说他该不该迎娶丞相的千金吗？这些市井中早有人讨论过了，说什么都有……”

“朕不想听别人怎么说的，你单说说你的意思。”

打太极没能成功，安世略一踌躇，决定推他一把，“微臣觉得，那书生没错什么。他与那山本就不是一路人，此生也无再见的可能，既然如此，另娶她人也很合理。非但如此，微臣还觉得书生过于沉溺往事了，居然因为玉钗消失而怀疑是山在责怪他，白白断送了自己的命……”

皇帝若有所思，“太过沉溺往事吗？可朕却觉得，他也许只是太过愧疚。另娶她人并非自愿，违背了对恋人的誓言所以羞惭，才会草木皆兵、自苦致斯。”

安世再接再厉，“所以啊，他要是没有遇上那山就好了。一生仕途坦、妻贤孝，不比这抑郁而终的场好多了？”

皇帝握了书册，许久低低笑：“又或者，他一开始不与那山分开就好了……”

安世一气没提上来，失声：“陛！”

他闭上睛，用手撑着，似乎突然就无比疲惫，“如果不去想什么人妖殊途，如果持自己的想法，也就不会抱憾终、晚景凄凉……”

“陛，您……您是不是……”吞吞吐吐半天，他到底没敢把那句“脑糊涂了”说，糊，“您太累了，不然，早歇息吧？”

他打断他，“安世，你觉得颐妃是怎样的人？”

“娘娘千金之躯，微臣不敢背后议论……”

“这是你今晚第二次躲避朕的问话，若再如此，这御前大宦官也不用再当去了。”

安世神一变，不敢再怒君王，“回禀陛，微臣以为，颐妃娘娘聪慧不凡，作风虽有些调势，但秉还是……还是善良的……”

“你觉得她善良？”

安世自己说来都有惊讶，但事实如此，他心底真的认为颐妃与那些险狠毒的嫔不同，“是，微臣一直觉得娘娘她很善良。”

皇帝沉默了一会儿，“那你觉得，她对朕怎么样？”

这个问题更不好回答，安世清楚自己答案，却不确定是否应该说。他已经猜到了皇帝的心思，这决定与他的期待背而驰，他无法阻止，却也不想成为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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