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了。演示完毕，平波丢开手中的布，笑问：“可学会了？”

雪雁惊的直睛：“这这这算什么？”

平波笑：“手摇纫机。我没耐烦衣裳鞋袜，你用这个替一衣裳。还有，上回妈妈给了我零钱，我还不曾回礼。你裁两块帕送妈妈吧。”

雪雁结结的：“给、给两块帕太少了吧？”

平波：“所以让你先衣裳，完了衣裳，我连帕带纫机一并送与她，才值那么多钱。你们不是常嫌那些孤寡替你们的衣裳不好么？有了这个，再不用穿麻布袋了。”

雪雁还是有些难以置信，拿起纫机上端详：“婶婶，你到底怎生想来的？”

平波岔开话题：“故我不针黹，我这般人才，去衣裳才是浪费。”

雪雁傻傻的。

平波打定主意给肖金桃一个惊喜，不雪雁四传扬，便：“半晌你给个中衣，赶得及吧？”

雪雁：“现裁剪是赶不及，不若我把前几日替婶婶了一小半的中衣拆了，用此机关边，就能赶上了。”

平波：“甚好。”

雪雁想了想又：“我先帕吧，帕只消锁边。半晌儿婶婶得闲，就在帕上绣几朵，送人才好看。”

平波才不，撇嘴：“我送的是纫机，绣劳什。你在屋里衣裳，我这几日画图工的肩膀疼，往院里踢毽耍去。”

雪雁：“……”

平波说着就从柜上把前几日练竹送来的毽拿来，自顾在院里踢着玩。踢一汗，平波自去厨房打洗了个澡，换了件短打，跟练竹说了一声，又跑门逛街了。门房见是她门，都懒的眨一，只别岛，就在这街上不独丢不了，只怕敢招惹她的都无。这几日正是收桂的时候，家家熬桂糖，满街飘香。平波在茶肆里吃了两块桂糕，把前几日门时没踩的踩了一遍，直闹到太落山才回家。

雪雁果然已把衣裳好，见平波跟个泥猴一般门，没好气的：“婶婶，你是又上山了还是又爬树了？”

平波回来的有些晚，赶打洗脸。雪雁抱着簇新的袄裙走来：“你便是要去疯，好歹也看着时辰，幸而今日叔叔回来的晚，你说你这一灰，叫叔叔看见像什么样？说你才圆房，怎么样也得新鲜个三五日。偏偏你一日日的不知忙什么，叫贝壳那小蹄把叔叔截了去。你要我怎生说你？”

平波一面换衣裳一面：“你叔叔三个老婆，老婆又带着丫，一院七八个女人等着他，他有挑拣的余地，自是捡喜的睡。他不喜我，我能怎样？不去玩，难日日在家呆着，变那望夫石不成？”

雪雁怒：“谁让你连脂粉都不上！素面朝天、一个团髻，便是天仙也衬不好来！”说毕，死拽着平波在梳妆台前，三五除二的把她那图省事的团髻拆了，又是换发髻，又是扑胭脂，直到窦宏朗门，才逃了生天。

平波郁闷的看着铜镜中换了画风的自己，拎起半晌雪雁的中衣，往上房去。才踏堂屋门，窦宏朗就笑开了：“什么好日？我们小霸王也学着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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