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时娜娜了气，目光直直地望着苏箬的睛：“我讨厌姬遥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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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键琴的声音低了去，娜娜缓步走到大键琴旁边，抚摸着黑白分明却显破旧的琴键，角微微的笑意。琴后面正好是一面狭的窗，窗棂、玻璃之类的已经统统没有了，正好让日光毫无遮拦地照来，映着娜娜的侧脸。苏箬这时候发现娜娜真的非常漂亮，这与她对娜娜的第一印象别无二致，娜娜的漂亮是明显且迷幻的，让人会忽视娜娜上其他的特质，比如诡异、绝望和神经质。她甚至可以想象，三百年前的叶莲娜盛装华服现在那里，她是那个黑发，膛里燃烧着火焰的吉普赛女人，同样也会上她。

娜娜倚靠着大键琴，望向苏箬，神有些忧郁：“茨冈女人当然明白，她是个很聪明的人。所以我依然会为她守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但我也可以和她谈条件。”

“你刚才明明说你更愿意当引路人的。”苏箬一针见血地指，她觉得娜娜的话前后矛盾。

这个苏箬倒是能理解她的。听娜娜的描述，姬遥莘是她的老板之类，没有不招员工讨厌的老板苏若想，就算姬遥莘也同样。

“不，说不上喜，只是离不开。就像你会说你喜空气吗？可你不能生活在真空里。”娜娜说，苏箬暗想，这都什么破比喻。

“是的，我本来并不想回来的，”娜娜笑起来，睛弯成了月牙，苏箬却觉得现在这况真的看不来哪里好笑，一都不好笑，“可是命运却让我发生了很多变化，一都不能反抗，一余地都没有，就像俄狄浦斯，无论什么反抗，什么努力都没有用，命运不能更改。我也许像三百年前，还是上了那个茨冈女人；也许不是，但我非常确定的是——”

楼梯又传来阵阵的吱嘎声，那些黑影聚集得越来越多，苏箬看到二层的走廊里都现了好几个人影，这难又是开打的前奏？或者只是单纯的祖先显灵？

“你喜那个茨冈人？以前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苏箬岔开了话题，她对娜娜说姬遥莘的坏话兴致缺缺，但她对这些事不关己挂起的八卦很兴趣，她一直以为娜娜和姬遥莘是相想杀的关系，现在看来并不是，所以她松了气。不过再想想这个令人唏嘘的故事，吉普赛琴手上了俄国的贵族少女，三百年前是个灭门的惨烈故事，三百年后似乎还有个尚算欣的结局，虽然总让人觉得有些遗憾。

前自杀的叶莲娜——茨冈女人是这么对我说的，但是那个叶莲娜早已经死了，我是叶莲娜二世，你明白吗？我将要开始的是一段新的故事，茨冈女人却永远都徘徊在旧的故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