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开始走门工作，江南有不少地方都兴办起了女学，这风气终于刮到了杨柳县。

只是杨柳县向来没有女学，且宗族势力庞大，程夫的夫人有心这第一人，只是一直没有学生，这女学从去年“办”到今年，一直都没办起来。

杜氏说起这件事，脸上都有了光彩：“这事还得谢陈大人，是他在他夫人办的三月宴上提起来，还当众说要把自己女儿也送到女学来，才使县衙几位大人都跟着表了态。如今这女学可有不少人想，要不是你阿娘与程夫人报备得早，你还不一定有这机会呢，还不知珍惜。”

这后一句话，自然是跟江月儿说的。

江月儿都想哭了：“阿娘，学堂里夫会打人的，阿敬学得那样好都挨了打，我这么笨，夫一定不喜我。我在家里读书不也很好吗？”

“知你笨就更得勤勉些。再说，阿敬那是跟人打架才挨的打，你在学里听夫的话，夫怎么会打你？”江栋也开了。

那年杜衍病倒之后，江家夫妻默契地将先前叫的“衍哥儿”那个小名更改成了“阿敬”。

一家之主都说话了，江月儿也知这件事怕是她再难扭转，只是仍不甘心：“那严阿叔又得说我们不守信用了。”

这些年因为跟严家走得近，加上又有了那个共同的秘密，严老爷跟江栋两个人一文一武，倒是越加投契。又每年总有几回江栋因心疼闺女等各理由耍赖不送她去严家，严老爷便狠说了他们几回。

江栋早有准备：“我已跟你严阿叔商量好了，往后每天上午，阿松和阿柏也会去程夫家学习，你如今也大了，女孩的本事要学起来，今日开始，严家往后你就不必再去了。”严松和严柏正是严大和严二的大名。

江月儿这回是真哭了：“阿爹……”她昨晚还盘算着找严大严二问问卢老爷的底哩，她爹猛地来这一，阿敬的事可该怎么办？

总算“阿爹”没有铁石心到底，早饭结束的时候，江月儿得到了特别允准，让她去跟严大严二辞个行，也算有始有终。

因杜衍两年前就已经正式开蒙，每天都要去程夫那学，去严家的，就只有江月儿一个。

这正合她意。

严老爷这几日刚刚跑船回来，就搬了椅坐在场边，一手上托着他那小紫砂壶，一手扇着扇，还跷着二郎，一茶骂一声：“臭小，再敢躲，老亲自上场揍你！”好不惬意。

受那年江月儿帮着训练两个孽的启发，严老爷在后来又从邻人和属家里挖来几个跟严大严二差不多大的小给他们作陪练。因此，演武场里江月儿到的时候，演武场已经拉开了架式练得火朝天的了。

只是再没找到像江家弟这样聪明伶俐，又不怕自己儿，还敢时不常地坑坑他们的孩了。

严老爷一看见江月儿便笑开了：“月丫来啦，来人，把我在京里买的上好饯儿给月丫端几碟来。还是你比你爹厚，知帮你严阿叔分忧。嗨，你这丫，怎么坐来了？”

江月儿不止在严老爷边坐了来，还自己给自己倒了盏茶，伸手拈一颗沙果脯扔嘴里：“严阿叔，我阿爹可是说过，我往后就不用陪严大哥严二哥练武啦。我今天是来找他们有事的。”

认识几年，如今严老爷在江月儿里早撕去了“纸老虎”的外衣，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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