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离接着：“所以我不想再加一个你了，一个我自己已经足够我恶心一辈甩不掉，再来一个你那就是双倍的恶心，我真的会活不去。”

她艰难开：“晨离，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证明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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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觉得有心酸，为当年那个求明烺一施舍的自己。现在的明烺，又多像当年的季晨离呢。

季晨离都懒得看她，懒洋洋：“那要么你疯了，要么我疯了。”

“我……”

季晨离已经习惯了这样沉默的明烺，她压没指望明烺说什么，这些话她憋在心里太久，连陶源都没告诉过，如今只是把明烺当成一个可发的树，一脑地把自己的憋闷委屈倾倒去。

明烺毫不犹豫

季晨离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百遍，只听明烺嗤地笑了一，“所以你想离婚，是真的想离婚。”

骂人一张嘴，求人跑断，季晨离在心里给了自己好几个大嘴，看把你能的，快能上天了都！明烺是能随便较劲的人么？白痴！

“就当我疯了吧。”明烺垂着自暴自弃，“晨离，我你。”

当年婚礼，自己把这对戒指的其中一枚在明烺手上，季晨离还记得那天明烺的手上着白的过肘手，戒指在她的手指上，显得她的手修又优雅，季晨离看得心生喜，只想拉着那只手亲一亲，她想到一个词：执手偕老，多的誓言。

废话，季晨离想笑，有人离婚是为了找乐呵逗人玩的么？

明烺想说不是季晨离想的那样，可她说不话来，她不擅在谈判桌以外的地方和人辩论，何况那人是季晨离，是她渴望抓住的那个人，而不是一个谈判桌上的假想敌。

季晨离把手抬在自己前，逆着光，她一边眯着打量手上的那枚钻戒，一边从明烺嘴里听到这些怎么都能算得上真剖白的字句，心里连悸动都欠。

活不去！明烺最怕季晨离说这几个字，猛地抬看她，神里全是惊恐，那么大个人，看上去竟然无助得像个孩。

季晨离觉得自己有欺负人，可她终于把憋在心里的怨气发来，又有卸重担的轻松，虽然脊还伤着，可就是浑舒坦，甚至差忘了自己把明烺叫来的目的不是骂她一顿，是有求于她。

一个人，如今居然缠着一个当初被你鄙夷到地底恨不得一脚踩死的人，你不觉得丢人么？”

“明烺，你觉得人生能重来吗？”季晨离盯着手上的钻戒，忽然问。

季晨离觉得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被了个东西，她把手从明烺手里挣脱来，抬起来一看，果然，无名指上被了一个戒指，这戒指季晨离熟得很，是她和明烺结婚的钻戒，她特意找法国名家设计的，全世界仅此一对。

“晨离。”明烺手在兜里，手心上全是汗，手指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抵着上颚纠结了好几分钟，才咽了唾沫，半跪半蹲在季晨离的床边，拉着她的手问：“如果我说我你呢？”

“明烺，我你的时候飞蛾扑火，现在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我变得丑陋、刻薄、狠毒，我甚至不敢照镜，因为镜里的那个女人让我厌恶，明烺，我已经变成了一个连自己看了都会觉得讨厌的女人，以后我只能和这个让我讨厌的自己过一辈了，这样的惩罚还不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