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凌地看了她一，缓缓地了一，“好。”

梦里，苍寒抱着她们的女儿躺在血泊里，那个原该漂亮得像个小公主一样的孩，小裙上浸透了血，脑袋上还有鲜血汩汩地往外淌，蜷缩在冰凉的苍寒怀里，冷冷地质问，质问成凌为什么不救她，为什么不救妈妈。

成凌艰难地在雪地里走，还不忘调笑：“行啊苍寒，终于也知

成凌的心又动了一，“你不是不喜吃巧克力么？”

“这你也知？学，你真神了。”苍寒摆摆手笑，“我不吃这玩意儿，又苦又甜的，架不住我家宝宝吃啊，还非得给我兜里一块儿，得亏是在外衣袋里，否则非给捂化了不可。”她说话时笑得开心，话语间有些得意的炫耀，生怕别人不知她家有个听话又懂事的宝宝似的，和成凌记忆里她五年前的模样重叠得严丝合。

苍寒家离公司很近，车上两人一言不发，直到车停在了苍寒那栋楼，苍寒解了安全带，跟成凌谢车，成凌才跟着也来，“苍寒，我陪你加班加到现在，天寒地冻的，你总该请我上去喝茶吧？”

苍寒是不吃巧克力的，吃巧克力的是成凌，还有宝宝。

“不用了。”成凌从苍寒上起来，疲惫地了鼻梁，“有低血糖，老病了，走吧，送你回去，你不是说还有个孩在等着你回去么。”

地上积雪很，踩上去沙沙地响，成凌的跟鞋陷雪里，走得艰难，苍寒犹豫了一，答应了成凌的请求，又邀请：“学，这大半夜的你一个人回家也不安全，脆在我这凑合一晚上得了。”

苍寒的确担心宝宝的况更多些，瞧瞧成凌已经清醒过来，应该已无大碍，掏了块巧克力递给成凌，“那学你先吃这个吧，应该用的。”

苍寒得了成凌的答应，脸上喜悦更甚，已经迫不及待了公司门，朝电梯的方向走去，她心心念念都是家里的宝宝，没工夫观察成凌脸上古怪的表意味着什么。

了起来，让她看得到找不着，明明是两个人的痛苦，偏偏都扔给了她一个人，让她整夜整夜地从噩梦里惊醒。

镜碎了尚且粘不回来，何况一个家。

“学，你哪儿不舒服么？要不我先送你去医院看看吧？”苍寒见成凌靠在自己上久久不见动作，迟疑地开问。

成凌在崩溃的边缘徘徊，可她不能崩溃，她得撑着苍寒，守着苍寒，她得等着苍寒一好起来，重新搭建起她们的那个已经破碎的家。可是成凌觉得自己有撑不住了。

苍寒最近有越陷越的征兆，成凌也不得不重新思考医生的建议。与其这么一天天拖着，自欺欺人任由苍寒的病日益严重，倒不如咬咬牙狠狠心，快刀斩麻，反正现在苍寒已经这样了，再坏又能坏到哪儿去呢？

明明苍寒就像个正常人一样，对，像个正常人一样。

“学，咱们快走吧，宝宝一个人在家，我担心她什么危险。”苍寒看成凌又开始发呆，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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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凌看着她笑，心里却是满满的忧愁。她私和苍寒的医生联系了多次，每次医生都建议苍寒得住院行药治疗，可成凌心里抵，她始终觉得苍寒是个正常人，怎么愿意自己的人被和那些神病人关在同样的地方，接受同样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