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杨昌收回视线，悄悄扫一宋殊，笑：“唐五手真巧，都学着鱼了。”

朱寿才没心思吃呢，放筷就跑小厨房去了，跟唐景玉一起看杨昌杀鱼。

朱寿挽起袖就去抓鱼了，那鱼在厨房里扑腾半天依然活蹦的，蹦来蹦去不肯被抓，朱寿又是一回这活儿，鱼在他手底一扭他受惊般立即松了手，傻乎乎站在那里，满脸嫌弃地盯着手心。

朱寿在一旁听着，有不舒服，扯着唐景玉袖将她拉到外面，“你

“你就假净吧，等着，好了也没有你的份！”唐景玉真是气死了，朱寿不堪为用，她只好亲自，飞快跑去把鱼逮了回来，从始至终没敢往上房那边瞅，回到厨房“嘭”的一声关上门，朱寿也懒着理会了。

宋殊看看他，没再多问。

朱寿放心地回房了。

于是他看着朱寿推开门，再睁睁看着一条鱼从小厨房门蹦了来，砸在第二层台阶上摇首摆尾，鳞片被夕照得闪闪发光……

“你慢慢吃。”宋殊起，照旧去园里散步。

宋殊坐北，能看到院里大分位置，小厨房在东厢房南侧，他也能看到门。

堂屋里宋殊正领着两个徒弟用饭呢，听到声音，他皱了皱眉，示意朱寿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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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昌上：“过，我家那边河多，家里常常抓鱼吃，小时候就帮我爹收拾过。”

小厨房，午散了课便跑到大厨房找庞师傅取经，顺便拿了炖鱼要用的作料姜蒜等等，然后就躲到小厨房折腾起来了。

结果鱼就趁她松开左手的那一瞬窜跑了，菜刀砸到菜板发一声嘭的闷响。

“唐五……”朱寿扭喊她。

杨昌不但会杀鱼，还会炖鱼吃，都没用唐景玉烧火的。唐景玉兴坏了，一一个杨大哥喊得特别亲，钱过来看闹时又喊钱大哥，不由就冷落了朱寿。

宋殊没应声，见杨昌碗里的米饭快吃完了，随问他：“你杀过鱼吗？”

唐景玉当然不怕杀生，但她没杀过鱼啊，还是条不甘被宰的大鱼，不溜秋的难抓。唐景玉试了几次，最后豁去了，起袖用力住鱼，飞快将鱼挪到菜板上，一手着一手去拿菜刀，对着鱼脑袋狠狠拍了去。

可她没料到炖鱼最难的不是如何炖，而是第一步，杀鱼。

姑娘太少年太傻，还有钱那个胆大的，凑在一起肯定不老实，只要不闯祸，他懒得了。

“行！”杨昌立即端起碗，三两就把剩的吃完了，外面朱寿来，他则直奔厨房而去。

朱寿“啊”了一声，对上师父平静的目光，他不敢撒谎，看着碗：“我跟钱抓的。”

“快把鱼抓回来！”

“鱼是你们自己抓的？”宋殊放筷，等朱寿坐后才问他。

☆、第16章

“没事没事，你洗洗手吃饭去吧，给你吃的！”唐景玉没想真跟他生气，缓和了语气。

唐景玉着急地朱寿，她知宋殊就在堂屋吃饭呢，所以不敢面。

宋殊：“那你吃完去帮她一把，她还小，别伤了手。”

朱寿上跑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