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喊我大哥？”

唐景玉被他逗笑了，叉腰反问：“杨大哥帮我炖鱼，钱大哥帮了我很多忙，你帮我什么了，凭什么让我叫你大哥啊？”

“昨天我帮你抓鱼了。”朱寿记得很清楚。

唐景玉撇撇嘴，忽的仰朝他笑：“我就不叫你大哥，你能奈我何？”钱十七了，杨昌壮看着也有十七八岁，朱寿一个文弱书生似的，哪有半兄气势。

不想看朱寿委屈的神，唐景玉折回杨昌边看他鱼去了。

朱寿孤零零站在门，盯了唐景玉好半晌，见她真的不理他了，他赶又凑过去，不喊大哥就不喊大哥，不能惹她生气。

宋殊回来的时候，偌大的院里都是炖鱼的香气。他有些诧异，没想到小姑娘真折腾来了。

唐景玉一直留意他呢，让杨昌几人继续吃，她跑到厨房盛了一碗鱼汤，稳稳当当端去堂屋。宋殊在里面，她将汤碗放在桌上，走到外间门：“掌柜，我给你送鱼汤来了，你尝尝？”

宋殊正在解腰带，听到声音重新系好，走了来。

唐景玉讨好地看着他：“掌柜人真好，掌柜放心，我们不会把池里的鱼抓净的，一个月最多抓两条解解馋，然后买几条小的放去。”

她刚喝了鱼汤，小脸红扑扑的像涂了上好的胭脂，饱满的嘴也红的，着那一双黑亮灵的桃，无形中多了三分姑娘的媚，然被她引后再仔细去瞧，好像又只是个红齿白的普通少年。

宋殊看向桌，鱼香扑鼻，也是想确认一小姑娘厨艺如何，他朝桌走了过去。

唐景玉跟在他旁介绍：“这是杨昌的，好喝的。”

宋殊嗯了声，走到桌前看看汤碗：“你喝吧，我饭后不再添。”说完就去了。

唐景玉喊了两声都没有得到回应，撇撇嘴，端起碗自己喝了，临走前大声：“那次我早炖汤，饭前就给掌柜端过来！”

宋殊朝窗外看了一，将外袍搭在衣架上，拿本书去床上看。

~

过了两天便是中元节。

这日灯铺关门不生意，宋家大分伙计都回家祭祖去了，院里没了前面传来的各忙碌喧嚣，就显得特别冷清，连天都是沉沉的，仿佛随时可能都会雨。

唐景玉的心却半不受影响，吃完早饭就迫不及待地拽着朱寿去灯房找宋殊。

宋殊正在裁纸，修白皙的手拿着剪刀，在淡黄的边纸时隐时现。

唐景玉站在一旁纳罕地问他：“掌柜就让我们用这纸河灯啊？”这也太糊人了吧？

宋殊目不斜视：“先练，练会了再用彩纸，你们两个比，折的好的可以任意选颜，差的那个就用最普通的红纸。”

朱寿上：“让唐五选吧，我用红纸就行了。”

唐景玉扭瞪他：“说得好像我肯定会输给你似的，不用你让着我。”

宋殊嘴角不易察觉地扬了扬，示意二人落座，他开始教他们折灯：“我只教三遍，看了三遍还学不会，怪你们自己笨。”

桌一侧贴墙，宋殊坐在东面，唐景玉为了看清他的动作，转到他对面去了，上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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