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华四手联握，矮，木代扶着两人肩膀，站到他们的手腕上。

炎红砂握着罗韧的匕首站在边上，警惕地看四周：她算是警卫，罗韧代了，要是凶简忽然现，妄图些什么的话，不用废话，先戳它十几个透明窟窿再说。

可以开始了，对面的一万三张的一直攥手心，这一，曹严华跟罗韧同步，压低重心，绷，两条拉开弓步，默念：“一、二、三！”

真是吃的劲都使去了，以至于自己都差跟着木代飞了去。

气还没匀，罗韧厉声吩咐：“脚抓地，手抓绳！”

曹严华心中一凛，赶伸手攥住自己腰间的绳，跟罗韧错步，抓地的脚勾在一起。

半空中，木代双臂上扬，贴合，呈梭，尽量减少空气阻力，去势将尽时，一个空翻，又叠一个空翻，向着一万三的方向直扑过去。

不够，还差着一段，木代瞬间跌落去，与此同时，炎红砂大吼：“后退！赶往后退！”

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好在彼此都是合了无数次的，罗韧和曹严华两个几乎是同时扑倒向后翻，同时拼命攥住绳。

轰然声响，伴随着半天上传来的近乎狰狞的笑声。

平台坍塌了一大块，如果不是炎红砂示警，罗韧和曹严华势必双双都会掉去。

而四围的甬，不止是坍塌了，几乎是从中断裂，罗韧从地上坐起时看的清楚，木代曾经来的那个甬，整个儿坍塌不见，像是生生缺了一块，另一边的山倒塌过来，和一万三所在的那轰然撞在一起，像两幢都要倒塌的天大楼，互倚互靠着，维持脆弱而又短暂的平衡。

一万三被这震震的翻回甬，好一会儿才又爬来。

万幸的是，绳的另一端是有重量的，罗韧咬着牙，拼命把绳索回收，木代上的很快，不一会儿就从悬崖边翻了上来。

她也累的够呛，地上躺了一会，大地着气，顿了顿起往这过来，才刚走了几步，忽然一僵。

她听到小七的声音：“既然给了活路都不要，那就都别走了吧。”

吱呀声传来。

那扇伫立着的门开始左右摇晃，黑的斑驳自门的边缘向吞噬，像急速生的霉斑，仅剩的晴明和蔚蓝渐渐萎缩。

曹严华急的大叫：“小罗哥！”

绳索不够，随着山的坍塌剥蚀，两边的距离还在拉大，在萎缩，终将消失不见。

罗韧发，那手臂上类似痉挛般的觉又来了。

——他想带所有人离开，不想扔任何一个。

——但如果一万三真的走不了，他又不想让剩的人都在这陪葬。

狰狞的笑声渐渐隐去，风大起来，带着这个世界的粉尘在他们边飘，没有人动，视线都在刻意的互相回避。

曹严华咬牙说了句：“小罗哥，我知你说不，你就当我不要脸，总得有人开……”

话还没说完，对面的一万三忽然大吼起来：“走吧，走吧，你们走吧。”

炎红砂鼻一酸，转过看他，一万三站在甬，吼着：“磨叽什么啊，在什么山唱什么歌，你们不知现在该走啊！”

说着突然狂躁，弯腰抓了一把沙石，狠狠往这边扔：“玩儿什么悲啊，走不走啊？”

扔完了，他原地僵立了一会，忽然一转，回到甬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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