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代低看，那一串地址的末尾，有个草草的备注。

时候是早上，漫江薄雾，索已经开启了，第一拨旅游观光的客蠢蠢动。

木代不记得自己坐索的时间了，上去了就索不站，到了对面再买票，坐过来，又坐回去。

对，还有红砂，这个时候，她还没有和红砂相遇，如果没记错，过不了多久，她会央求大师兄给自己找个可以胜任的活儿，而大师兄会带她去昆明，炎老家。

姨一个忙。”

她忘了和万烽火的老九火锅店之约，一直机械地反复去坐索，几次过后，缆车的票闸员就记熟了她的脸，在她又一次经过后，好笑似的和自己的同事调侃：“这小姑娘，不会坐到天黑吧。”

她一步跨去。

回到甬，木代迅速检视挨着的波影，机场、酒店……到了，就是这里，解放碑。

——老九火锅店。

天快黑的时候，红姨打电话过来，问她，今天没去见万先生吗？

屋檐上有窸窸窣窣的动静，过了一会，小七橄榄球一样的脑袋垂来。

木代失望极了，以至于忘了谢过老人的好意。

小七说：“走不走啊，不要丧气嘛，你不是还有一个朋友叫红砂吗？你知她住在哪，你可以去找她啊。”

说完就挂了电话，她怕继续说去，会忍不住想哭。

小七说：“一两年了吧。”

红砂？

木代轻声解释：“红姨，我今天有不舒服。”

小七说：“嗐，你还惦记他们，他们该现时不现，人生的轨迹线早不知扭到哪儿去啦。还记得我的话吗，只有一个人，到了终也不

风大起来，刮起地上未及清扫的垃圾，塑料袋从前飘过去，传单纸沙沙地磨着地面，来来去去的车好像一秩序都不守，车灯杂的互相穿着，时不时响起刺耳的刹车声。

木代的眸光骤然收：那是她第一次遇到罗韧，还有曹严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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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韧没来，曹严华也没现，他们的世界不知变换了几番云天了，而她，坐在这里，一筹莫展。

晚上近十，索停运了，木代茫然地随着最后一拨人站，山城的路低低，她也不知要往哪走，走了一会之后，就在临街的台阶上坐来。

有一两年那么久了？她的上，会落满灰尘吗？

木代激动地站起来，才刚迈步，又迟疑的停：“那罗韧他们呢？”

她把手机放在外兜，了一半在外，有人碰她的肩膀，她惊喜的以为是曹严华——但是不是，是个发白的老大爷，好心提醒她：“姑娘，手机要放放好啊，被偷了就麻烦了。”

木代沉默了很久才问它：“时间是怎么换算的？那个真实的世界里，大概过了多久了？”

她的手机，继续了一半在外，寂寞地等人来偷。

她递过来一张纸条：“帮我去一趟重庆，这个地址。”

罗韧早该现了，但他没有，有几次，她看到小七，诡异地吊在对面的缆绳上，舒展，像是绕单杠。

中午，雾散了些，缆车在晃，的索吊环发吱呀的声响，侧的游客们在拍照玩闹，木代置若罔闻，神似的盯着对面的缆车。

重庆，解放碑，索，万烽火……

说她：“哎呀，世事难料嘛，这又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