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我的绝对安全，我烧了老，断了他们财路，又掀了祠堂的瓦，等于揭江氏祖宗的，那群老不死的，绝对不是撂狠话。”

罗韧笑笑：“那时候你才多大，都十几年过去了，现在你就算站他们面前，他们也不一定认得你的。”

是吗？

一万三却有些近乡怯，自言自语似的念叨着：“要不然还是改个装吧，哪里方便，买假发什么的……”

第43章

一万三在车上睡着了，一路都睡的浅，很多梦，梦见自己回到了五珠村，村里人或是早已认不他来，对他视而不见，或是目眦裂地刀拿，打的他抱鼠窜。

看，关于这个村，他永远不梦来：什么魂牵我梦萦之故土，对他来说，只四个字。

那鬼地方。

可是老话说：梦是反的。

当车沿着坑洼不平的土路，在第三天的晨曦初起之时颠颠簸簸到达村时，一万三忽然愣住了。

没有熟悉的炊烟，没有闹的人声，不鸣，狗不叫，静的像是世界尽，走近去看，那些破落的屋，有的挂锁，有的门大开，里只剩笨重的家什，有老鼠嗖一声，就从门后窜到床底去了。

这像个。

一万三脸煞白，对着罗韧吼：“我村里人呢？我村里人呢？”

吼到后来，他抱着蹲，呜呜地哭起来。

比梦还不如，“那鬼地方”，真真正正成了鬼地方了。

罗韧让一万三上车，退回到沿途经过的最近的村打听。

——“五珠村吗？没了，前几年就没了。没事，就是搬走了。”

——“他们靠采珠生活，海里不产珠，当然只能去谋生路，也不是一走光了，陆陆续续走的。”

这村很少来外客，闲散的村人的、绘声绘地，向他们讲起那个靠海的五珠村。

“听说有一年忒邪乎，跟同在海边上的一个村抢地盘，结果有个男人掉到海里淹死了，他老婆发了颠，半夜抱着男人的骨灰盒划船海，谁晓得刚到海中心船就翻了，更邪门的还在后，那一年中秋，老晒月，怕不是邻村来报复，一把火全烧了。”

“那一年，整个村一颗珠都没采着，村里人也觉得晦气，都把希望寄托来年，三月祭海神，搞的比以往都隆重，谁知啊……”

那村人连连叹气：“那片海，从此就成了不的母了。五珠村世代采珠，不了别的，连着几年没生计，熬不去啊，这不，开始只走一家两家，后来越走越多，前几年就成了空村了。”

又说：“不过，也可能是在外捞到好日了，人往走嘛，那片海不珠，就成了穷山恶，守着也没意思。”

一万三一直听着：“那老族呢，也走了？”

村人似乎刚想起来，一拍大：“哦，哦，对，忘记说了，那老有节气啊，就不走，说是祠堂在这，祖宗的魂在这，说什么都不能走。”

老族就不走，每当有人劝，他就闭上睛，两行老泪顺着沟壑丛生的老脸，滴颌灰白的胡里。

“咱五珠村，秦始皇统一岭南，置象郡的时候就有了，祖祖辈辈啊，一片海养了全村上千年，不能因为几年不珠，你们就都走了啊。‘珠徙珠还’，‘珠徙珠还’，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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