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俞沅开车, 李萤心在车上眯了会儿, 听到导航说左拐某条路的时候他撩开看车窗外, 跟俞沅说好像快到了。

村的路修了座崭新的牌坊, 李萤心说：“晚上这牌坊亮灯金碧辉煌的，小时候没这个，现在你开的这条路以前也是土路, 这都后来村里的去外面打拼发迹之后捐钱修的。”

开村里之后导航不太好使了, 李萤心当了一小会儿人导航, 指挥着俞沅拐来拐去，但上他就放弃了，一来是觉得越里面路越窄不好开, 二则是路过了一些建筑, 想给俞沅介绍一。

于是两人决定把车停在宽敞一的路边, 来走着回老厝, 就当散步了。

村里小路很安静，偶尔会看见零星几个年纪大些的人坐在自家门边晒太聊天。李萤心说：“我小时候村里比现在闹，路上都有小孩追来追去玩，现在可能青壮年都去打工, 发展得好也把家人接去，留在村里的人少了很多。”

“你也会跟别的小孩追来追去玩吗？”俞沅问。

“会啊, ”李萤心，“我是孩王。”

说着李萤心指着前方一个上坡路：“就这里，没记错的话我应该还在这个地方摔过，手掌膝盖全摔烂了，但好像因为在和别的小孩比谁跑得快吧，还乐颠颠地立刻爬起来飞奔，回去被阿嬷骂了才知哭，哈哈哈。”

李萤心是觉得好笑才说的，谁知俞沅忽然停了来，李萤心“嗯？”了一声，俞沅先了他的手心，又蹲去轻轻摸了他的膝盖。

再站起来的时候，俞沅用哄小孩的语气对李萤心说：“痛痛飞走了。”

李萤心顿住，一时不知要说什么好，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的耳朵。本来他正在喋喋不休，现在变得沉默，往前走了几步，李萤心把手递到俞沅面前：“牵吗？这里反正没什么人。”

俞沅握住李萤心的手，将两个人的手一起到他的外袋里。

李萤心重新开始说话：“不过我也没有在村里待很久啦，上初中的时候附近其实有中学可以上，阿公阿嬷虽然也不太懂，但是朴素地觉得县里面的学校会比较好，我们就搬过去了，只有放寒暑假的时候会回来……然后我学钢琴也是那时候学的，我说想学这个，老人家也没什么意见就让我去学了。”

以前俞沅就听李萤心说过他家里的事，他中的阿公阿嬷实际上是外公外婆，他还说过他其实是跟阿嬷姓的，因为阿嬷觉得“你爸你妈都不像人，抛家弃，你不要跟他们姓”，阿公据理力争“那跟我姓”，阿嬷说“跟你姓不就是跟你女儿姓，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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