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直接的觉是有荒诞。”俞沅思索一番，说，“前面闹闹的好像在参加庙会，后面突然就变哀乐了，加了现代乐理不会那么森瘆人，结果后面鼓的速度还越来越快，给人一又窒息神又不太正常的觉。”

被评价成神不太正常，李萤心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趴在椅背上不自禁双手环住了俞沅的脖，脑袋贴着对方的脑袋。他兴：“就是这样！……呃。”

本来还想说什么的，篇大论来到嘴边又被咽了回去，因为李萤心意识搂住俞沅之后，迟来的别扭蔓至全使他变得僵直，可于一“以前我们也是这样的，突然弹开反而不自然”的想法，李萤心倔地没有松开手，维持着与俞沅很亲密的肢接。

他又想，对啊，以前我们也是这样的，我未经修饰的本能也让我在兴时第一时间想要拥住他，那究竟我是在别扭什么？难是因为这么些天来我的心里始终没让他回到我的亲密朋友这一行列中吗？

俞沅等了一阵没等到李萤心的文，追问：“就是什么？”

李萤心琢磨着为了显得自然，抱这么一会儿应该够了，于是屏着呼松开了手，终于站直时竟有如临大赦之。

李萤心只顾着在意自己的举动会不会怪异，丝毫没有注意到俞沅始终也僵着，在李萤心的脸最贴近他的那一刻，他的结不自觉地动了。

李萤心装作无事发生，但说话时音量明显都小了些：“啊就是今天拜了一天的神……有时候觉人一直在向神明祈愿但不能回馈给神明什么，向神祈愿发大财，但是在功德箱里捐五元，哪有这样的好事。”不过还好，他说着说着渐佳境，“但有时候又想如果神明真能实现人的心愿，人的行路径可以被神的意志左右，那人和台上的木偶又有什么区别？”

俞沅了，状似思索，过了一会儿开：“你歌里的人，以为自己是木偶，不停上供不停祈求，想让他的纵者给他他想要的剧，却不知到底是纵者看不上他的上供听不见他的心声，也有可能其实他不是木偶，世间也不一定有神，总之他只靠祈求，什么也没得到，最后疯掉了。”

一一鼓作气几乎写完整首歌和山的和鸣让李萤心到久违的快意，这首歌还没歌词，但他不用费劲解释半天用意，只说了个灵来源，俞沅竟然上就明白了他想在歌里表达些什么。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被这快意眷顾过了，他一度以为自己早已是枯竭的泉，是已然坠亡的星。

他再次克制了一自己又想去抱抱俞沅的冲动，只扶着椅背低看俞沅的发旋：“是这样，是这样。”

俞沅说：“所以想要什么还是得自己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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