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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丞——”

梦境脱离，所有人从梦境跌现实，维持着梦境中的动作绪混。

嘈杂混真实，巷里外也响起脚步踏踏，有更多的人涌来。

江云当先站到他边：“世。”

他的脸上还有着些许茫然，总觉得适才已经冲过来一次，但眨间自己又不过是刚拿着刀迈一步。

世已经在院落里了。

“还好吧？”

周景云说：“我没事，人顺利拿到了，车都备好了吗？”

江云。

周景云看着已经都被制住的男女：“带走。”

伴着杂，他抬起看向天边，夜正在渐渐淡去，天边青光隐隐，天要亮了。

虽然今夜很多人没能睡好，但以后就能睡好了吧。

“世。”江云在门外轻唤，示意可以走了。

周景云从院落里走来。

“你和楚王的人一起把人送去。”他说，“我还要去一个地方。”

天光微亮，凉殿已经忙碌起来。

白锳看着皇帝穿好朝服，神不安：“陛没睡好吧？都怪我，明明今日大朝会，昨晚还劳烦陛相陪”

皇帝笑呵呵：“什么话，朕陪妻儿不是理所应当。”说罢又低声，“无妨，大朝会就是个样，没什么大事，朕闭目养神就好。”

白锳忙摇：“不可不可，陛可不能懈怠。”

“你看，你这又当了严妻，着朕了。”皇帝笑说。

白锳也笑了，看着旁的王德贵，王德贵看到她的神，低着从桌案上端来一碗汤。

“陛，昨晚我喝药也睡不着，就守着炉火给您熬了补气的汤。”白锳说。

她说着要亲手来端，皇帝已经先一步接过。

“你的手受伤了，别动。”皇帝说，说罢端起碗要喝。

白锳哎了声，一手拉住他的胳膊。

皇帝看她：“怎么？”

白锳看着他，一笑：“慢，先看看不。”

皇帝笑了：“朕又不是宝郎这个小孩，不知凉。”说罢将汤一饮尽，将空碗递给白锳，“朕上朝了。”

白锳看着他。

“臣妾恭送陛。”她低屈施礼。

殿女侍纷纷施礼，皇帝在一众侍的簇拥走了去。

脚步声已经远去，白锳还屈膝蹲在地上，殿的女侍不敢起，直到一个侍小声提醒“娘娘起来吧。”

白锳缓缓抬起，看向殿外，皇帝的影早就看不到了。

她轻轻吐气，站直，再转过，走到桌案前，这是皇帝日常理奏章的地方。

白锳从一叠文书中两个通牒，这是她昨夜让王德贵写好的。

“去，以陛的名义让司礼监传召楚王夫妇，以及金玉公主，大朝会后来凉殿觐见。”

过渡

夏日天亮的早，但位于京城外丘陵上的圣祖观似乎还笼罩在夜中，灰濛濛一片。

敲门声持续不断，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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