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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妃已经看过认罪书，相信无疑。”郭顺接着说，“她要我在明日大朝会散了后，小朝会的时候禀告陛。”

李余抬起对他一笑：“辛苦你了，得很好。”

火把照耀年轻的面容白玉一般，眉尾一殷红，是适才清理监事院张择亲信们溅上的。

李余只洗了手，脱了污衣，但因为牢房里没有镜，脸上这一血迹没有发现。

郭顺有舍不得提醒，这样看，更好看呢。

“能为殿效劳，是我的荣幸。”他忙说。

李余低再次看手中的文册。

郭顺也不敢打扰，安静侍立。

“这就可以了。”李余认真看完，递给他，笑夸赞，“的确的很好。”

郭顺双手接过：“是蔡先生的功劳，我只是整理一。”

李余说：“他有他的功劳，你有你的，术业有专攻，整理罪证还是要靠你。”

郭顺喜地收好文册，迟疑一问：“监事院这边存档的证据都好说，张择私藏的那些能顺利拿到吧，时间这么短，行不行？”

“她事没问题的。”李余说，脸上再次浮现笑。

看来这件事也是那个人的，郭顺心想，这个人比蔡先生还厉害，既能控制张择瓮中状态，还能同时拿到更换皇嗣的人证证。

他没有再多问，应声是：“天快亮了，殿回去歇息一，天亮后，会有侍传召您。”

李余，旁边两个侍从上前给他穿上净的外袍，换上鞋，披上披风遮住脸，簇拥着向外走，郭顺相送，走到牢房门，李余又停脚。

“我想到了，还有一个事你要写在张择的认罪书上。”他说。

郭顺忙上前：“殿请吩咐。”

牢房门，明暗汇，昏昏不清。

郭顺看着李余遮盖在披风的脸，听着声音低低传来。

“周景云受白锳所指，追查妻坠楼，由此张择得以领圣命查中事”

“死皇后。”

“周景云。”

耳边有女声唤。

声音很熟悉，周景云微微一颤，睁开，目灯火摇曳，他站在一个院落里。

意识里似乎有风拂过薄雾弥散，似乎发生了什么，又模糊一片。

一张女的面容转到他前，微微一笑。

“还好吗？”白篱问，神担心，“我就说不要你来，这次幻境太多，你很容易迷路。”

幻境。

周景云视线凝聚，褪去的意识又如同般涌来，无数的画面浮现。

与张择多次见面，带着张择与白篱见面，让白锳盯着的人看到。

白篱说郭顺是李余的人

找到动陛的证据。

张择前来酒楼，梦香，藉着郭顺白锳将其困住，探意识，找到

周景云抬看去，无数画面褪去，前的小院里几个黑衣人围着四个男女，地上躺着几个男女，另有黑衣人手持兵对准他们。

一切都是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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