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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姨娘在后撇嘴：“我看是你的一腔心意。”又嘀咕，“当初先少夫人说一句让你照看世，你还真跟世论起心意来了，你知世的心在哪里吗。”

“自然是在先少夫人那里。”小丫鬟说。

要不然也不会为了先少夫人守这么多年，如今又找了这么一个续弦，虽然大家都觉得突然，但在她看来，这也是漫不经心，大概是免得家里人，也不想再看到先少夫人的家里人，勾起相思，随便找一个差。

“才不是。”梅姨娘说，神有些古怪，“其实，当时跟定安伯三小成亲的前一晚，世在书房画了一幅画，上面…”

小丫好奇：“上面画了什么？”

梅姨娘却不肯说了，哎呀两声：“我去看看雪柳，这丫心气傲，别再闹什么话。”

小丫也没有再追问，跟着她向前走。

梅姨娘轻轻吐气，这件事别人都不知，她当时作为世的贴婢女去送宵夜看到了，刚门就被赶去了，世还把桌上的画罩盖起来，不过她还是尖扫到了。

是个女。

一开始她以为世画了要门的定安伯三小，但三小门后她立刻就知不是。

虽然没看清画上女的脸，但形婀娜华丽如仙。

能让世画来，必然是心上人。

但为什么世不去提亲？以东侯府的家世，再加上世的才貌，哪家的小不能提？

莫非是份低贱青楼女？

梅姨娘当时心里猜测了很多，但再没见过那幅画，而世跟定安伯三小过得很恩，她便也丢开了。

此时此刻陡然想起来。

不过，过去这么多年了，她的记忆只剩一个模糊的画面，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跟心上人无关，世只是画了一副画而已。

……

……

庄篱坐在椅上似乎神。

月在旁小心看她的脸，会被雪柳的话影响些绪吧？但这女神是不和年纪的沉静，看不绪。

“少夫人，你上午不是要写字吗？”月小声说，“我来给您研磨吧。”

庄篱回过神，摇摇：“不了，我今天没安排写字。”

这还要安排吗？月不解，提笔写就是了，但大概也能明白庄篱说的意思，原本要去给侯夫人问安，所以就没有安排其他的事，现在被打了，也不想写字了。

她看到庄篱的视线落在墙上，那里挂着竹笛。

月忍不住问：“少夫人会笛吗？”

庄篱嗯了声，但收回视线，站起来问：“世有书房吗？”

月：“有的。”但又迟疑，“只是世的书房…”

不能随便。

先少夫人在的时候，世的书房先少夫人也从不踏足。

庄篱没有让她为难，走到桌边在纸上写了几个书名：“我原本看的书都是庄先生的，没有带来，你帮我让书房的人看看，有没有这三本书，我借来看一看。”

借书当然是可以的，月忙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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