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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烟细摇曳绵延不断，绕过，拂过屏风，轻嗅瓶里的荷苞。

庄篱收起了木匣，微微垂目，提笔在纸上重重落。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伴着她的字在纸上一一浮现，博山炉的白烟虚浮，室宛如蒙上一层纱混混不清。

……

……

站在门外廊的红忽地耸动鼻。

“你们有没有闻到香味？”她低声问。

香说：“月给少夫人寻了香炉，少夫人在焚香了吧。”

月则已经转看着后，神有些怔怔：“看，荷开了。”

荷？

适才少夫人是让折了一支荷来，她们也暗自嘀咕，不要珍贵的兰，要摆荷苞，也太俗气了。

红香也转过，透过窗看到架上那支荷苞，徐徐颤颤绽开粉白鲜的。

……

……

梅姨娘站在厅忍不住四看。

不过是隔了两三天来，这间屋她都陌生了。

“少夫人真是读书人。”她说，“满屋墨香。”

梅姨娘又看向架，继续夸赞。

“荷不开瓶里也这么好看，我以前只知开了好看。”

一旁的雪柳知她只是在胡说好听话，荷苞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残荷呢，不过…

雪柳神略有些恍惚，想到那天她从厨房回来，月三人非说看到荷开了。

她去看，荷明明还是苞。

那三人还呆呆说又合上了。

简直是说胡话呢！

这时令荷怎么会开，更别提开了又怎么可能合上！

她只能说她们因为突然来了新世夫人，神张导致都了。

她这边神，脚步响动，庄篱从室走了来。

梅姨娘忙施礼问好，又悄悄打量庄篱的装扮，穿着淡绿裙衫，挽着鬓，并没有簪着珠宝，只耳边有米粒大的珍珠，虽然衣裙质地好，但依旧看上去如先前刚门时候素淡。

女人嘛，还是要珠宝装饰才鲜亮。

不过针线房可以供给衣衫鞋袜，珠宝首饰可都在侯夫人手里，她不送给儿媳，什么都没有儿媳只能继续光秃秃。

梅姨娘心思转转，中说：“有了小厨房真是方便，我昨晚半夜还要了一碗羹吃，以往是不好意思麻烦大厨房。”

庄篱说：“但也不能超了定例，超了，银你们自己补上。”

还真家了啊，梅姨娘陪笑说：“少夫人放心，婢断不会了规矩。”

庄篱，坐来，接过月捧来的茶，说：“只要在分例，想吃什么也不用拘束。”

梅姨娘应声是。

庄篱放手里的茶：“你去吃饭吧，我也要去夫人那边。”

虽然东侯夫人不用她日日晨昏定省，但隔几天去总要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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