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是在和朋友打赌，或者只是想要有人能教他玩板，我说好啊，ok，你得很好看，睡一次也不是不可以，可谁知他竟然是真的喜我。我不打招呼就回国，他一天十五个电话轰炸我。我问他，你到底喜我哪里？他委屈又认真地告诉我：你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废话，我当然和其他人不一样。我天生就是个天才，最擅的一件事就是建立和扭转他人对我的印象。我喜活在他人的中，喜他们夸我聪明、乖顺、懂事、前途无量。我这样的人，好像连不懂等数学都是因为我看不上它。在这件事得差不多之后，我更喜的是摧毁这个印象，要让人不可思议，而怀疑他们自己，或者大声地唾骂我。我还没来得及实践，还不知要找谁来第一个见证者。

至于这个人，我已经提了好几次分手，他都不打算放过我。和他在一起的第一个月我也很快乐，没有人不喜被人。但这不能太多，超来就很麻烦，所以我不打算再搭理他。我国的朋友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自然地说没有。他又邀我去打篮球，说有女大学生要来看。我说可以，问他什么时候，他看一schedule，告诉我周三。

周三，我在想严栩安的脸，站在我的玄关看着我的，一张无辜的，漂亮的，白痴的脸。他几乎是请求我去看他的公开课，那我应该不能第二次无视他。我只能双手合十拒绝掉我的朋友，对不起，周三我有好重要的事要。

3

严栩安就职的学校我去过几次，是他带我一起去的。那所大学位于市中心，校园的绿植相当茂密，大门，得穿过一条银杏大才能到教学楼。图书馆的对面有藏在木丛中的石阶，从石阶行是一片湖，中有着灰白羽的鸟成群结队，黑红白三的锦鲤转一个，隐于脚的圆形石块。我曾经跟着他在这片湖旁边玩，投喂锦鲤，望着石上的小型瀑布，被时不时现的乌鸦吓一。那可能是我九岁时的事，或者十岁。

今天严栩安没有空来接我，我要自己找教室。教学楼的走廊贴着各各样的活动海报，从外校教授的讲座到社团的舞台剧应有尽有，校的装修和当年相比则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我从后门走阶梯教室，看到严栩安和几个人一起在讲台上调试设备。我在后排找一个不起的位置坐，几分钟后就有女生坐到我旁边和我搭话：“你也来听严老师的课？你哪个系？”

“我不是这个学校的。”

她一都不意外：“我就说嘛，之前没见过你。”

“你经常来听他的课？”

“是啊，所以数学系的人我差不多都认得。”

“你读什么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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