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

云狰：“你还真打算保住人类？”

秦以川没回应他的问题：“还有其他的要求吗？”

云狰：“算了。立契约。”

和邬平的约定

秦以川回手在昆吾刀的刃上一划，掌心划一个血，云狰也如他以利爪划掌心血，两人血相，一血红的线顺着彼此的手向手臂蔓延，直到延伸至心脏，才消于无形。

条件都谈拢了，接来就容易得多。

山之中，夜间往往比白日里更显几分嘈杂，但今夜状况似乎有些不同，树木之间仍有鸟兽没，却都远远避开有人活动的区域中心，反而聚在边缘，悄悄向这附近打量。

这些都不是普通的鸟兽，而是已经开了灵智的、可划妖的范畴。若是其他任意地方的小妖，大抵都没这勇气敢在此时窥探，可这些家伙现在不仅来了，反而还看得颇为津津有味，由此可见，邬平这个万龙始祖，平日里对这些小妖许是当真纵容的很。

密林有几间树屋，虽说是树屋，但各方布置都致得很，甚至还不知从哪来一个野外勘探用的发电机，供树屋中的电脑用。这里没有网线，也几乎没什么信号，邬平便淘来许多老式的游戏光盘，着手柄打游戏。除了电脑之外还有一个小型的车载迷你冰箱，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十罐可乐。

邬平和秦以川坐在树屋之前宽大的枝杈上，侧随手扔着几个空掉的可乐罐。

天仍旧是从前的天，万空寂，星河满天，也因实在得离谱，总给人一抬手即可摘星辰的错觉。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起初还有可乐中气泡翻的声音，之后连这声音都没有了。秦以川懒散散地靠着树，目光邈远，像是透过夜空，投到了某些谁都看不见的地方。

整个世界安静的丝毫不像随时能有末日降临的模样。

咔——噗——

最后一罐可乐的拉环被打开，二氧化碳像是逃难一样拥挤着从易拉罐里逃窜来。邬平将可乐拿在手里，兴致盎然地反复凝视，仿佛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

一淡淡的波动从后回过来，像一浅浅的波，还未等到池边，便慢慢消失了。

“现在看来，我其实有后悔。”

邬平打破寂静。

秦以川：“后悔什么？”

邬平：“有后悔，在远古时代的时候，我应该早到你的赢母山去转一遭。这样的话，上一次的覆灭，我可能也有这样一个类似的机会，能找人喝喝酒。”

秦以川的角只是弯了弯，隔了好一会儿才问：“你觉得这次还是一样的结局吗？”

邬平：“可能一样，也可能不一样。”

秦以川嗤笑：“说了和没说一样。”

邬平：“我们龙的，其实都很懒的，如果没有什么必须一定立就要的重要的事，在自己的石窝里可以一躺就是几百年。后来翻书看电影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那个时候的大荒，其实也还有意思的。就像现在的人类社会，也有意思的。”

秦以川侧过，目光落在他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