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比我更清楚？你很不错，能够伪装到现在，才终于被看一端倪。一年多之前我们遇见的那个，就已经是你，而不是真正的柳槐了吧？”

柳槐还想装傻。

秦以川：“你认识杜骁吗？”

柳槐的眉微不可见地皱起来。

秦以川：“看样是认得了。杜骁乃现在的鬼门之主，心思沉，诡计多端，最擅的事，就是走一算十，借力打力。他之前去过西南，救了我的几个朋友，但想必吃了个亏，所以回来之后，他找上了东洲仓库的门，告诉我这里生变故，他安排在这里盯梢的两个门徒失联了。”

柳槐不再说话。脸上属于毕业不久的大学生的清澈的愚蠢逐渐消失，明明是一张脸，看起来却聪明了不止一大截。

灵山巫族先祖

秦以川：“他亲自找我，就算杜骁没有来过尾湖，我也猜得到，这里一定来了个大人，不会是只能用些简单咒术，吞噬活人生机，然后把人变成石像的小把戏。”

荀言：“远古时期，西荒有灵山，灵山之上有十巫，此为巫族先祖。灵山十足巫，以巫咸为首，上通天神，控百姓。百巫咒术，九成都为巫咸所创。当初灵兽窫窳（音同：讶语）为人所杀，灵山神祇便让巫咸将其复活。只可惜，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真正无能为力，窫窳虽的确死而复生，却大变，为祸一方，直到被大羿所杀，巫咸也不知所踪。”

柳槐：“神话故事讲得不错。”

秦以川：“我还有更多故事，就要看你有没有耐心听去了。”

柳槐：“我藏在这里将近三十年，这个一生来就天生魂魄衰弱，活不过一岁就会夭折。我借了他的，本来想多保这地方几年，只不过没想到，先是在这里发现了你的黑玉书，之后又遇上了他……新一的动，这么快就开始了。”

秦以川：“他？他是谁？”

柳槐突然一个笑来。

柳槐：“你们不是一直在找他吗？天衰弱，最忌讳的除了他，便是你这山神。”

荀言：“黄泉？”

秦以川：“你和黄泉有联系？”

柳槐：“我曾死过一次，魂魄就沉在忘川河底，也是因此和他有了些渊源。我在忘川河躲过远古的灭世之劫，却也一直无法脱困，直到前不久——但算起来，也是唐宋时期的事了，忘川苏醒，送我挣脱束缚，我在人间飘了几百年，逐一聚集起魂魄，最终差错，落上尾湖的天极场，借此场遗留之力恢复自。直到后来借柳槐此人重生，才算是真正活过来。”

秦以川：“把咒术在仕女图中，将百姓全变成石像，也是你的。”

柳槐：“是我。但如你刚才所言，看似完好的人，与变成石像的人，到底哪个是活着的呢？我咒，不是为了要他们的命，他们的命对我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利用价值，相反，我是在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