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许久，它回过来，九个脑袋上的睛都凝在荀言的上，试图从他上再找来一熟悉的影。

可是什么都没有。

铜鳞蛇不会说话，更不像人一样有复杂的表可以表微妙的绪。可是在它确定了善哉和尚的影已经彻底消失了的时候，所有人都能觉到它彻底失落去的绪。

巍峨如山的九个蛇垂来，向着冷饮店的方向走，走几百米之后，一个脑袋回过来，见他们没有跟上，吐着信微微嘶吼，示意他们跟上。

小姜拄着秦以川扔给他的撬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

剜掉自己心脏的中年人，将钢铁厂意识给荀言看，没有了钢铁厂的庇护，他重新变回了钢铁厂里的那个小孩，双目闭，已经失去了生命特征。

秦以川抱着他，荀言拖着尚能行动的幸存者，跟在铜鳞蛇的后，缓慢又艰难地走到冷饮店的大概位置。

但是现在冷饮店已经不在了。小区是铜鳞蛇幻化而成，在铜鳞蛇苏醒之后，小区之外也已经彻底变了模样。

冷饮店的位置只剩一个大的坑，八个台阶从不同的方向延伸，一座十几米的坟坐落坑底，坟墓的四周有门，大概就是冷饮店地有兵的地方。

铜鳞蛇沿着正东位置的台阶去，一条蛇爬台阶有些稽，但现在秦以川他们已经没有力再去嘲笑它了。

到地底之后，铜鳞蛇并未直接开门，而是沿着一个奇怪的弧度来回绕了一圈。秦以川想起取蜡烛的时候那些变异的怪，他们原本是人，但在行过程中不知了什么差错，变成了那副样，现在看来，这地方有特制的阵法，如果他们没有等兵引路，只怕也会沦落到和那些变异的怪一样的场。

铜鳞蛇选择了西南方向的门，门后站着一大批的兵，一动不动，就像真正的纯粹的骷髅；蜡油池与来时一模一样，铜鳞蛇向着湖心岛垂九个蛇，像是行礼。

然后他看向荀言。

不知为何，秦以川好像突然就明白了铜鳞蛇的意思——它让荀言过去，去湖心岛。

荀言看向秦以川。秦以川了一。

秦以川不太放心地叮嘱：“一切小心。”

铜鳞蛇小心翼翼地将几十米的蛇尾搭在岛上，从地面到湖心岛，铜鳞蛇的躯像一座宽大的桥。

荀言从铜鳞蛇的蛇尾上走过去，到湖心岛的边缘时停顿了一，随后再踏一步，便消失了。秦以川的一，铜鳞蛇已经不耐烦地扭过来，用目光示意他稍安勿躁。

时间在这个仄又诡异的环境中格外漫。十几分钟，荀言重新在湖心岛中现，回到岸上，手中多了一个白骨质地的盒。

盒离开湖心岛，整个墓地原本就不知来源的光源瞬息之间全熄灭，秦以川和荀言本能防备却也迟了，铜鳞蛇的蛇尾猝不及防在上，秦以川只觉得全蓦地一空，如梦境之中突然坠，心脏刹那绷，本能想要挣扎，手一却成实地，他再睁，发现一只黑猫正背对他们，拱起脊背，发炸起，对着周遭里三层外三层的兵呜呜低吼。

小镇献祭复活事件|关于意识的猜测

秦以川抬手看表，现在已经是凌晨快四了，能够隐约看到天边泛白。照常理来说，这个时间兵鬼差早就该班了。

兵没有自主意识，全靠一鬼气撑着，而鬼气和日光相克，一旦鬼气被冲散，兵就成了不会动的木乃伊，现在东洲博馆好些展览的兵，都是被太晒来的。

兵只把它们层层包围，却一没有轻举妄动。而且等荀言和秦以川一醒过来，它们就像得到了某些命令，鸣金收兵，转就走看不到底的雾里，不见了。

这古怪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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