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反问。

“我说的，是你拿一个消息来换，没说我只问一个问题。你刚才说的是你不知，不知怎么能算一个消息呢？”秦以川说。

“……旧事，我不想提。”画别过不再言语。

“成，不想提也没关系，我们的买卖最讲究你我愿。那么第三个问题，你千方百计混仓库来，想拿走骨衣，是谁授意的？你一个画，是用不着这东西的。”秦以川说。

“是一个叫李淳风的士。我濒死之时遇到他，他答应我，可以让我报仇，所以我甘愿付让他炼制成画。不过他手的画不止我一个，但现在看来，显然那个已经失败了。包括那个消息，也是他让我传过来的。”画说。

殷红羽没忍住冷哼一声：“狐狸先生，您是欺负我们没有读过书吗？”

“他自称李淳风，至于究竟是哪个李淳风，我不着，现在的法律也没有说不许重名。”画无所谓。

“好有理，我竟然无法反驳。”秦以川说。

“山主的问题问完了，我是不是也能问山主一个问题？”画说。

“我问你问题的回报是准你复仇，你要问的话，那可就是另外的价钱了。”秦以川说。

画狐狸虽然附在骨衣上，压就没有，但是仓库里的人却好像看见他脸上的笃定一样。

“这个自称李淳风的士，曾提及一个叫俞青衫的人。山主大人，不知这个消息，够不够请您答疑解惑？”画笃定。

秦以川沉默了好一会，底的神就变成了一难言的复杂，盯着画狐狸看，画狐狸的心里没有由来地一慌，“百年之前，世间常有魂作，彼时尚且没有如今的异控局，理这些事端的，是俞青衫带领的缉司，取缉拿魂鬼之意，山主曾过俞青衫的弟，对这些过往应当不陌生。”

秦以川摸着说：“你知的消息还不少。”

“有人缉拿鬼，就有鬼聚集而寻求复仇，这个鬼聚集之就是鬼门。传言都说如今的鬼门，与千万年前的幽冥鬼主关系密切。这个李淳风，就是鬼门如今尚留人间的一位元老，于二十年前，亲手杀了俞青衫。”画说。

咔嚓一声轻响。

端坐一旁的善哉鬼和尚手里，敲木鱼的小杵不知为何突然断了。

秦以川看他一，善哉鬼和尚已经闭上了睛，但是心脏位置的气又黑了一个度，隐约有的迹象。

这让他心中不禁一动。

他原本以为白骨妖说的那个“程度”是暗指荀言，但是现在看来，针对的应该是善哉鬼和尚。

秦以川原本一直没有太过问善哉鬼和尚的来历，但是现在看来，他和俞青衫，很可能关系不浅。

甚至当初俞青衫的死，善哉鬼和尚或许知些别的。

只是现在时机未到，他并不愿意说。

秦以川将这些心思压来，只当没注意鬼和尚的动作：“你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