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羽脚碾了碾：“山老林待久了，是不是都忘了现在是网络时代了？不得不说，你这东西属实罕见，哪怕是我那个百科全书的弟弟，也琢磨了一宿才找蛛丝迹。世人都以为画是人所化，却不知，只要用些邪歪的手段，妖照样可以变成画，而且无论是法力还是隐匿的本事，都比人化的厉害上许多倍。你也够可怜的，堂堂一个狐妖，却心甘愿被制成这低等的鬼怪。”

殷红羽恍然大悟：“哦想起来了，就是和薛明珠的丈夫有一的那个，她和一个不知来历的先生合谋，驱动骨衣去吓唬薛明珠，结果没想到了差错，连带着害死了薛明珠他们前一辆车的母两人。但是还不太对呀，你虽然只剩魂魄，但是神志清醒，甚至能完扮演一个易星澜的角，修行时间一看就不短了，怎么会被一个凡人剥掉呢？”

“被衣服吓死？这个死法我怎么听着有耳熟呢？”殷红羽说。

缉司与鬼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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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快查来了？”画的脸瞬间一变。

去开门，秦以川却没拦着他。

“山主向来以诈闻名天，我能信你？”画说。

秦以川摊手：“我都说了，只要你拿一个消息来换，我肯定言必行，你要是实在信不过，我给你立字据。”

“心甘愿？我怎么心甘愿？！可是我的没了，没有我会死的，我大仇未报，我怎么能死呢？！”画厉声叫。

“你会这么好心？”画不信。

再一瞬间，伪装成殷红羽的画就被一脚重重踢了回来，轻飘飘的倒飞去，正砸在善哉鬼和尚放木鱼的桌上。

秦以川继续问：“那你又是被什么人炼成画的？”

“她自己被衣服吓死，关我什么事？凭什么要你把这笔账算在我的上？”画争辩。

画难以挣脱，只好老实来：“我当然找过他，可是被你们拦住了。你们不许我找他报仇，我就只能找你们了。”

“山主不是说只问一个问题？

“这骨衣是谁投放在东洲的？”秦以川问。

殷红羽加重脚的力，叫画挣扎不得：“谁剥了你的，你就去找谁去，到我们这里来撒泼算怎么回事？”

“因为当时我魂魄不稳，只能附在骨衣之上。骨衣本是由赵旭昌和他的妻收藏，我只要找个机会接近他，就能报了仇，可是连我也没想到，他竟然将骨衣辗转送到了那个叫许菲菲的女人边。许菲菲不知从哪找来一个人，竟然有驱动骨衣的法门，我控制不住骨衣，只能任赵旭昌了车祸。姓赵的妻化为厉鬼，我以为他必死无疑，哪想到却偏又被你们救了！”画说。

画冷哼一声：“若非有那个妖人从中作梗，将我打成重伤化成原形，又怎会被那个叫赵旭昌的男人活活剥了，送给薛明珠去献殷勤？”

“人与人之间多信任——你不是人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他真的剥害你，那你杀他就合规矩，我们不仅不拦着你，亲自把你送过去都行。”秦以川说。

“当年发现骨衣时，那个报警说被衣服缠上了的许菲菲，住在东街南巷园小区的死者。”秦以川提醒。

画闭上，思考了一会，似乎定了决心，“你想知什么？”

“看来你隐匿气息的本事当真不错，当时那个案我竟然一都没有察觉还有一个你的存在。你想报仇的话，早说呀，我可以帮你，只要你拿一个消息来换。”秦以川说。

木鱼和桌都被砸了个粉碎，善哉鬼和尚心疼地念了一声佛号，往后躲了躲。

“我不知。”画睁说。

殷红羽大踏步从门来，一脚踩在画的，“敢冒充老娘，你丫的是不是了？哦不对，你这东西，哪来的呢，一个被剥了的狐狸，也着老娘的脸招摇过市。”

“那肯定是你报仇的手段不合法，伤着普通人了。”殷红羽说。

“你的仇人是赵旭昌？这就更奇怪了，你不直接去找赵旭昌，拐了个大弯找许菲菲什么？”秦以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