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步一步地挪到她跟前，把手指伸给她看。血是止住了，但伤朝外翻着。惠回房间把随包拿来，里面有一个小医疗包，她拿棉签沾着碘酒帮他拭伤，问他，“疼么？”

蔚映垂着帘说：“不疼。”

惠给他贴了个创可贴，代他，“暂时不要接到。”

蔚映嗯了声说：“等十了我烧上碳给孩们烤吃的，十二前咱们就回，不影响午四杨照和明心返校。”

“行啊。”惠笑着说：“谢谢你了。”

“谢啥。”蔚映撺掇她，“你也去围着银杏树转三圈吧。”

“有什么说法？”

“朝右转三圈是求姻缘的，朝左转三圈是保平安的。”

“你转过了？”

“我凌晨四五过去转的。”

惠笑他，“你这也太迫切了。”接着就问他，“要不我给你介绍我们医院的护士？有不少三十岁……”

都没等她说完，蔚映本能地生抵绪，“我不见护士，医院太了。”

这绪把惠打个措手不及，她说：“你怎么这么说话？”

蔚映问她，“这是不是存在的事实？”

“我们不讨论这个问题。”惠望着他说：“你跟我说话的语气是带有烈绪的，我不明白你的绪从何而来。”

蔚映心慌张，脱说：“我只是不喜护士。”

惠没被他说服，但也没追问，暗中后悔自己不该那么冒失地为他介绍对象。

从农庄回来后俩人的关系就莫名其妙地生分了。甚至可以说俩人先前建立起来的那份松弛和信任遭到破坏，几全面瓦解。

其实当天俩人相还好的，惠还围着银杏树跑了三圈，中午一行人在农庄吃着烤串说说笑笑的，回程的车上也好的，但就是有什么东西被破坏掉了。

农庄回来的第二天，惠给蔚映订开业篮，照俩人关系没破坏前，她绝对是会联系蔚映，大大方方地问他想要哪篮？她从来没给人订过开业篮，不晓得程。但最后她联系了蔚映如，把篮钱转给蔚映如，让她订的时候把自己那份捎上。直到篮送开业，她都没有联系蔚映。

她一贯的行事作风，篮送后她是需要打个电话恭喜开张的，不然会很失礼和显得敷衍。但她一直拖着没联系。

一直拖着没联系的另一层原因——是蔚映也没主动联系她。

理来说，蔚映收到篮后，至少也要回个电话表达谢意。但蔚映没有联系她。

两人的关系彻底陷僵局。这僵局不是人为特意造成的，是彼此都意识到了冒犯与被冒犯，从而“联系对方”这件事就变得十分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