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那个时候，”陈津北着他脸的手轻轻松开了，手往后走，随意理了理他的短发：“你再来问我想要什么车。”

周许轻撇着眉，脸上罕见显无奈，少有的，他对陈津北的无奈。

“那你要什么啊？”他问。

“这次一模，考年级前300吧，”陈津北最后了把周许的后颈，终于松手：“这就是我想要的。”

“可考试的分数是我的……”陈津北得不到半好，周许并不赞同这份“礼”。

“但你是我教的，”陈津北已经抬提步往前走了：“你考好了，才能证明我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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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模是各位老师中对总复习效果的自检，也是他们三整年第一个相对重要的考试。

大考前整个班总是沉默又压抑的复习，周许在这环境里坐不住。

他低将手藏在桌篓里给陈津北发消息：有题我看不懂

半小时后的课间，陈津北才给他回过来，陈津北社帐号的名字是注册时随手打的一串字母码。

bateau8z：拍给我。

周许藏在桌底的手打字飞快，他的账号名称则是拉黑他爸之前改的。

周家珍大傻：我想你当面给我讲

他发消息迅速，一连几条，有着刷屏的趋势。

周家珍大傻：你发我演算过程我不一定能看明白

周家珍大傻：我肯定看不明白

周家珍大傻：不止这一数学

周家珍大傻：还有几理

周家珍大傻：你当面给我讲

周家珍大傻：收到扣1

周家珍大傻：1

周家珍大傻：1

周家珍大傻：你不回我

周家珍大傻：教室里好闷

他刷屏回消息的速度没收敛，但好在对面陈津北终于再次回复过来，也打停了周许收不住的架势。

bateau8z：来吧。

几乎是陈津北消息发过来的瞬间，周许就拎起自己的几本习题册要往外走了。

趴在桌上皱眉题的陈浩源偏过来拦了把他：“你跑哪去？吴老师等会要上来。”

周许拂开他的手，抬跨过座椅：“他问你就说我找老师问题去了。”

上了陈津北他们那层楼，周许就已经看见他人。

陈津北没在教室，而是站在楼等他。

12月的风里带着割人的寒意，天有冬日特有的黯淡，陈津北穿着学校并不算厚的校服外，风扫过去，他的形隐约显现。

周许两步跑到他面前，先摸住陈津北搭在旁边栏杆上的手。

“你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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