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像你还是在为我们着想一样。”百无禁悻悻，“你难就没有想过我们也许不会答应这个条件吗？”

千雪浪没有说话，倒是百无禁跟烟听了此话，不禁错愕，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只觉得这话说得又怪又乖，倒予人以人之甜，夫妻之恩的荒诞之。

“你想知？”他问。

“我想知。”他答。

不过是供他驱使的人。”

烟听到此，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虽然场合不对，话实在对自己不利，然而烟觉到前这三个男人多少都有些不正常，不正常到她若再不竭力为自己争取一，只怕事会顺着她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千雪浪：“呵，你若不愿牺牲他人命，那就牺牲你的疑惑。”

烟咯咯一笑：“谁叫这世上总有听谎言的愚人，总有摇摆不定的枷锁，总有有人盼望着被蒙蔽、被宽待、被安，让自己所犯的错误变得好接受一些。若你非要说那么清楚，那脸上的面挂不住，心中的正义也随之摇摆，可不是妾的过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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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逸绝沉默不语，千雪浪又：“这些事，你心中分明一清二楚，只怕比我说得更明白，又何必多问，令自己徒然为难。”

“而你不同。”千雪浪，“你想要的答案，现在只能问她。”

千雪浪淡淡笑了一，淡得难以察觉，转瞬即逝，宛如一抹月光的余辉：“那就答应她，我可以杀她，因为我不确实不在意。这世上不止她一人知我需要的答案，我可以找不同的人，找更多的人来证明我的想法。”

烟的脸忍不住一变，百无禁倒是觉得这场乐看得人神百倍，不最后任逸绝如何选择，起码看烟担惊受怕至此，也足够回本了，于是懒散地在旁说风凉话：“烟，这会儿弃恶从善已经有来不及了。”

任逸绝忍不住：“哪怕放虎归山？”

“因为……”任逸绝沉默片刻，摇笑了笑，“因为我想知玉人的想法，想得到玉人的安。”

这让百无禁忍不住叹了气：“为什么大家总喜说这些明明自己都不信的废话呢？烟，作恶就是作恶，不会因为天的恶比你更大就让你的恶变得更小，甚至没有。”

任逸绝实难决断，烟与百无禁的话犹如他心中摇摆不定的天平，摇晃得他心烦意，不知如何是好，意识转看向了千雪浪。

烟的睛里泛着幽幽的冷光，让她看上去嗜血许多：“那妾又能如何呢？只好带着各位好奇的秘密一共赴黄泉了呀。”

茫茫月光之，千雪浪似有所觉，也转过来静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