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低微微抚摸自己的发，柔柔一笑，不任何回答：“如何，要与妾合作吗？”

这时候，百无禁忽然支起颇为认真地说：“其实……这有什么必要呢？”

“什么？”烟看了他一。

“你看，现在你把事原原本本地全告诉我们，我们给你一个痛快，事一了百了，你不受苦，我们也知了真相，顺便除害。这难不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吗？”百无禁坐正起来，盘着双，十分认真严肃地说，“你想啊，如果我们答应了合作，一来良心不安，二来你是侥幸活命可没有完成任务，要是回去八成还要死，天不知多少手段，肯定比死在我们手里痛苦多了，仔细想想，你左右还是要死，这岂不是人人亏本的买卖！”

烟：“……”

任逸绝：“……”

千雪浪：“……”

烟看起来几乎都有些不想搭理百无禁了，她忍了又忍还是咬牙说：“我的命就不劳君烦了。”

她眉心一阵阵动，过去相识数十年，她从没有如今天这般意识到百无禁到底能多惹人讨厌。

任逸绝倒是若有所思：“又或者，夫人有能够不死的自信？”

烟笑：“这就更不劳任友担忧了。”

在场众人，唯有千雪浪垂眸思索，半晌才：“可以，我可以放你走，不过你要用一切所知来换。”

其余三人忽都转过脸来，看向面无表的千雪浪，只见得他淡淡：“烟，你今日所为说是泯灭天良，自无不可，求生乞怜，滥杀无辜，任逸绝不定决心是否同你换，正因他还有良心。”

烟虽听这话中意对自己甚是有利，但脸上的笑容仍不免僵，甚至觉得手足都微微颤抖起来：“那……那么阁呢？”

“世间有善便有恶，有恨便有，杀你固然轻松痛快，却会错失针对天的机会。”千雪浪淡淡，“诚如你所言，天所颠覆的绝非是百人千人，而是一整个世间，杀你难以除恶务尽，天却失一个弱。既是如此，我看不有任何执拗于行善的理由。”

烟的笑容只是勉维持了，她的声音几乎也有些颤抖：“既是如此，那阁所选，又是什么呢？”

千雪浪沉片刻，淡淡一笑：“大抵是，我所行乃是无之，既是无，自难以羁绊良心公。”

过了许久，烟都没有说话，只觉得肝胆俱寒，她瞧得来百无禁与任逸绝的弱，七六，人生而困于其中，生怕自己行差踏错，一足陷渊，永世难以翻。

百无禁护苍生，任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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