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浪突兀沉默。

“为什么不回答？”凤隐鸣突不妙，神顿时严肃起来，“是不能回答，还是不想回答……又或者说……”

想到一个可能，凤隐鸣的脸突变煞白，他后退了两步，像是没站稳，形微微踉跄，伸手去扶住额，略目眩：“你不回答，该不会是……不会是拿任友磨炼心的考验……”

千雪浪“嗯”了一声。

“你怎会……你怎能这么？”凤隐鸣难以置信地看着千雪浪，他拉住千雪浪的胳膊，面如死灰，“任友知晓吗？”

千雪浪：“他自然知晓。”

“他知晓？”这凤隐鸣真的有些茫然了，他握着千雪浪的手臂，一时间甚是恍惚，“这我倒真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了。雪浪，你坦白对我说，你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是你真缺一个考验……要是真缺一个考验……”

千雪浪见凤隐鸣嘴微动，仿佛有句话几乎要说，却被他生生忍，不由奇怪：“怎样？”

凤隐鸣瞧着他，忍不住苦笑起来，轻声：“难我不成吗？……既然只是考验，为什么……为什么不选我？”

千雪浪眉微微一蹙：“荒谬！你是觉得我在路上随便捡只阿猫阿狗，就能拿来磨炼心？莫非不真意不，只要冠个名字，就能随便糊吗？”

凤隐鸣一怔：“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我选任逸绝，只因我心中确实他。”千雪浪说到此，微微一顿，莫名生一些犹豫来，“倘若我能够放，那自是最好——得证大，那实在再好不过。”

真有这样好吗？千雪浪心中其实并不确定。

“我若不能放，那与他一生一世在一起，那也没有什么不好。”

凤隐鸣看着千雪浪许久，终于松开手，然后笑了起来。这次他笑得很有往昔的风采，只是难掩苦涩：“原来是这样，你果然变了许多。”

“噢？”

“变得会占便宜了。”凤隐鸣，“这样赖，一儿也不像我认识的雪浪，想来一定是任友的功劳。”

千雪浪想了想，：“嗯，他是很占人便宜。”

凤隐鸣没有再说什么了。

天再现

凤隐鸣生外柔刚，几句糊涂话当时说过便罢，之后绝不会再提起。

两人伫立在渊边上，众人当中唯他们二人修行最，耗力最少，因此凤隐鸣才有意挑在此刻问话，如今已知答案，一时间心中千万绪，却难以说。

来得慢了，没能早些说，都不过是一些宽自己的借罢了。

倘若世间所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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