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清臣喝了，便迫切地想要看到女的影，可是他的世界还是黑的一片，他什么也看不见。

他轻轻抓着另一只着手的手，缓了好一会儿，断断续续地问：“为什么……不灯呢？”他好想看看她。

楚晏看了看窗外灿金的夕余晖，又看了他茫然睁着的睛，不动声地反问：“为什么要灯？”

她抬手盖住他的睛，平静：“继续睡吧，夜了。”

“我……我想……”想知刚刚半梦半醒间听到的话到底是不是幻觉。

“你现在还没完全脱离险境，不要说话，多休息吧。我待会儿请易文华再来看看。”

“阿晏……”

“你还听不听话？”

这简直就是哄小孩的语气。荀清臣听得羞窘不已，“听的。”

“那你便乖些，我也困了。等你睡着了，我也要去歇息了。”

“你……还有事要忙吗？”其实他本来想问的是她为什么不在这歇。

“没有。”楚晏的语气听起来依旧平淡，“但我不喜药味，你快些睡。”

荀清臣无话可说。他本不想睡觉，但楚晏的气息总能给他带来安心，再加上还未痊愈得确实疲乏，他没多久便又睡了过去。

楚晏这才收回手，坐在床沿盯着他的眉。许久之后，慢慢呼一气，了房门，等易棠来。

易棠这些天忙得本没空回自己府邸，直接便在王府的空厢房住了，听到人来请，连忙往正院来。

“文华，他醒了，烦劳你待会儿再去看看。”楚晏略有些烦躁地了拳，“但是……他的睛好像看不见了。”

易棠还没来得及兴，就又被当一地砸来，哀叹了好一会儿。不过再想想，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位病人能保住小命，就已经很不错了。

要不是楚晏了血本，拿了王府珍藏的老山参吊着他的小命，他估计等不到易棠调解药，就已经魂归西天了。

至于盲……“或许，是残余的毒素导致的？再喝两副药试试。”

易棠苦恼地挠了挠发，苦哈哈地提前说明：“我不一定有办法，王上……你不要在我上寄予太大希望。”

“要是我师父来了，说不定会有更好的办法，但他老人家行踪不定，我也不知他人跑哪去了。”

楚晏，问过了她师父的喜好与这些年现过的地方。

易棠便去给人把脉，走了没两步，又折回来，嘱咐：“王上，恕我直言，这人本就病弱，常年大病小病不断，如今又伤了本，恐怕将来年岁不永。”

“而且，我观他郁积于心、志失和，似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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