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倚着亭，可形还是摇摇坠。白杨连忙伸手扶着他，脸十分焦急，“夫怎么了？”

荀清臣摇，只一个似哭似笑的表。

他在这段畸形的关系中生了喜，于是不遗余力地挥舞着铲，妄图撬动对方的心。可现在，却有人告诉他——原来他想要的东西，很多年前就曾得到！

在失去很多年之后，在一切都无可挽回之后，他终于明白——原来他曾得到过一份那样烈的！

星移斗转，是人非。他在经年之后，才在旁人的话语中，明白少女当年送时的神。

可是，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

翻覆之，如何能收？一切都不可挽回了。

他颤颤巍巍地蹲来，中又传来丝丝缕缕的血腥气。

“夫！”白杨看着他惨白的脸，更加慌张。他将人扶到亭的椅上，“夫，我去让外面的护卫通报王上，请医者来吧！”

“不！不要。”荀清臣颤抖着地抓住他的手，努力挤一个笑容，“好孩，我没事……你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吧，我要想想，我要仔细想想。”

是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在这里一只安安静静的金丝雀？

还是不顾一切地冲到她面前，跪求她的原谅？她一定不会开心的……她那样骄傲一个人，一定不愿意再提起从前的污。

那就要这样，一直逃避吗？他利用别人的犯了错误，前几年幸运地无知无觉，如今知了，却还要像个懦夫一样逃避吗？

这两截然不同的念，就像两把陈年的钝刀，不断地撕扯着他的。他在中间，慢慢受到一麻木的痛苦。

“夫……王上来啦。”白杨语带欣喜，以为楚晏的到来，就能让荀清臣展颜。

荀清臣愕然地抬起，像个木偶一样，呆愣愣地走过去。走了没几步，又不受控制地跑了起来——就算是之前着镣铐时，他也没有这样不顾仪态的时候。

他心如麻。但当楚晏皱着眉问他怎么了时，还是本能地牵了牵角，企图一笑意，“我没事。”

“又生病了？”

“没有……我没有生病。”

楚晏觉得有儿古怪，但既然他自己都说没事，那还他作甚！于是不悦：“我今天临时有事，晚上不能陪你，明天再来。”

荀清臣慌张地抓住她的手，嘴抿着。

“我知我毁约了，但我今天是真有事。”见他还不放手，楚晏也生了儿不耐：“我今日都亲自过来告诉你了，姓荀的，你不要不识好歹！”

荀清臣将她的手抓得更了。那双秋一样的睛直直地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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