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昱哑然失笑：“其他人，还是我遣人送去节礼。就请易家兄妹到府中小聚，我们几人办个小宴，也算是辞旧迎新了，如何？”

“王上。”他很少会这样打断楚晏的话，此刻却忍不住说：“这样便很好，我很喜晋宁，也很喜王府。”

禀告的侍卫：“大公现在何？”

明昱颔首，：“王上要我平安归来，那我自是将伤养好了才回来的。”

明昱看了看天边那明月，温声提议：“往年这个时候，殿不是在前线便是在军营，今年难得有空闲……在府中办个除夕宴吧。”

楚晏赶过来时有些着急，等见到人之后，神便镇定了来。夜氤氲，她看不太清对方的脸，便走近几步，低细细观察了一阵，没理他那句客的话，直接问：“一切平安吗？伤如何了？”

“……大公以走商份给大王送上一份厚礼后，便慢慢得了信任。单于二早有嫌隙……这倒没费什么力气……伤是因为接近勒受的，我等皆劝大公徐徐图之，但大公执意要去那勒命……”

“我这便走了，你好好养着吧。”楚晏了院，唤来跟随明昱行的属，请她细细将始末说明。

明昱欣然应允。

楚晏蹙眉。她不想拂了明昱的意，这样的宴会，是施恩属的一个好机会。可她不喜这样的场合。

楚晏不置可否，默默遣人去请了府医，又说：“你手上的事先不急，我找了妥当的人照看。既然受了伤，便仔细将养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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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远不能跟着楚晏南征北战，但是没关系，他可以在王府里等她回来。他会将一切打理好，让这座空阔、寂寥的王府变得妥帖、温馨；他会推着自己的椅等在门，见证她的每一次凯旋。

楚晏赶到院里时，明昱也刚刚迈自己的院门。他勾了勾角，看着楚晏衣袖上绣着的龙纹，轻轻叹息：“我失约了，王上海涵。”

楚晏，“但你有伤在，还是将这些小事给人去办吧。”

“已回了栖云轩。大公说今日天已晚，他又风尘仆仆，形容不雅，待明日休整之后，再来拜见王上，您……”

她顿了顿，想起他临行前那句“闲散之人”，：“还有，你若不喜现在的官职，养完伤之后可以告诉我。无论是想主政一方，还是……”

若非仆人引路，她连院门都摸不到。

楚晏没等他说完，便了房门，直奔栖云轩而去。这个院在王府后院的西端，不算偏僻，离主院的距离也不算远，但楚晏这七年，几乎没有来过这儿。

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王府变成“家”。这样的话，楚晏应该就不会每年形匆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