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昱拱手：“谢谢殿。”他知楚晏作为一势之主，每天都有许多要理的事务，也并不多留，行礼告退，慢慢推着自己的椅门去。

“兄。”

他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愕然地回过。

楚晏还是第一次对着他喊这个称呼，脸有些不自然，微微别开目光，：“我现在，是真心拿你拿兄的，并无慢待之意的。”

“之前……当年我在京都为质时，父亲突然来信，说收养了一个遗孤我哥哥。我虽然知父亲不是那样的人，可总忍不住偷偷地想他是不是打算放弃我这个女儿，另打算。”

“所以后来，我再见到你时，确实……”没什么缺德的事，但总对他鼻不是鼻、睛不是睛。而明昱从始至终，都没有怨言，不但兢兢业业地领着晋宁令的职位，还一手包揽了王府的大小事宜。

楚晏想起当年的自己，慢慢红了耳，轻轻地歉：“……对不住。”

明昱又笑了。她从来没在他脸上看见过这样温和的笑容，好像无论她什么，他都能包容她、追随她。

“没关系呀，殿很好，不用向我歉的……”他弯了弯眉，双手放在残弱的上，里有儿藏起来的遗憾：“而且，我早就答应过义父义母，要永远照顾殿的。”

楚晏总觉得他的语气有些奇怪，可又说不哪里奇怪，凝睇他好一会儿，只：“平安回来。”

明昱，“殿放心，我还想参加殿的仪典呢。”

楚晏：“我等你。”

世晋位的仪典定在腊月十三。

那日清晨，楚晏便穿着一玄仪服，率诸领属臣大祭天地，而后广封属官，敕令减免境所有民的两成赋役。

晋宁城大半人家，都在当日换上了仅有的新衣裳，在家门挂上一盏红灯笼。视线之，一片喜气洋洋，简直比除夕还闹。

然而很可惜，明昱还是没有赶在仪典之前回城，只送回来一张贺表，一份早就准备好的礼，以及一封简短的书信。

信中说大王与二王如今已势同火，他还趁机给王大将勒了毒。总之一切顺利，只是受了儿小伤，所以延误了行程。

楚晏心知事不可能毫无波澜，能延误行程的伤夜定然不是什么小伤，但在看到他已关之后，心中多多少少松了气。

她在第一时间写了手书，吩咐沿途守关官员多加照拂。如此，忐忑地等了四五日之后，明昱总算成功到了王府。

彼时楚晏刚刚犒赏完军营的将病，应约在小筑用晚膳。

听闻明昱回府的消息之后，她再顾不上其他，三步并两步地离了席，问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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