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开阻止，却又觉得这心思古怪得，不让她们，难还要她屈尊降贵自己亲自喂吗？

眉渐渐拧，终于还是松开。楚晏冷声开：

“放着吧。”

士兵虽然惊讶，但听话地没有多问，连忙遵令而行。

楚晏沉片刻，脸不善地端起药碗，凛声：“起来——”

“荀清臣，莫跟我耍招。”

满面酡红的男人微微睁开眸，迷茫地盯着的纱帐，似乎在辨认她话中的意思。

“起来，把药好生喝了。”

荀清臣用手支起，缓慢地坐起来。

这不是能听懂人话吗？楚晏一嗤，迫他仰着，将碗里黑乎乎的药一脑地倒去。

等他将药彻底吞了去，楚晏方才松手，将药碗撂在一旁。

病恹恹的男人像是被呛着了，撕心裂肺地咳了好一会儿，眸，低声叫屈，“苦……”

楚晏没再他，拿被把他整个人卷成个卷，一把推到最里面。

见他还在絮絮叨叨地吵个没完，便沉神，恶声恶气地警告：“再嚷嚷，我就把你扒光了丢去喂狼。”

荀清臣像是被她吓住了，抿，不敢再说话。

总算不再作妖了。

怀着这莫名的欣，楚晏灭床着的灯，正打算补个觉，一旁就传来一颤一颤的鼻音。

楚晏咬着牙，将“卷”往外扯了扯。

连鼻都红了的男人正在楚楚落泪，哭得很是可怜。不同于刚刚那无声无息的哭法，现在的他泪婆娑，泣不成声，连带着肩都一耸一耸的。

他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又不敢哭声音，只能地咬着裂的，一个劲儿地掉泪。

楚晏：“……”

她的忍耐早就到了峰值，但心中的恼怒被他的泪一浇，倒是悄无声息地熄了大半。

“你到底想什么？”

男人犹在落泪。一连串的珠顺着脸颊落来，不一会儿就打了枕巾。他在对方不耐烦的连声质问咬牙关，瑟缩了一，闷声哭诉：“阿晏，苦……还疼……”

“气死了。”

楚晏骂骂咧咧地提起茶壶，又怕这一壶冷茶去，本就烧坏了脑的人变得更加难缠。于是脚步一转，去了外间，提起炉上煨着的温，倒了一碗，没好气地递到他边。

“喝。”

毒药

荀清臣一连烧了好几天，温度反反复复，人也昏昏沉沉，少有彻底清醒的时候。

楚晏在理军务、批阅公文的间隙，偶尔也会来看一他有没有死，有时还忍不住上手，拍拍他的脸，他的鼻，或者手揪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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