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没什么底气，说到最后，语气由虚转实，理直气壮地扬起颚。

“是吗？”程砚微挑起尾，意味不明。

沈洛怡锐地抓到一丝异样，可溜得太快，让她毫无绪：“你……”

后的门倏然被打开，突然现的沈之航和他们正对上视线。

沈洛怡意识先去瞧程砚的视线，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她稍稍放了心，才转向沈之航：“哥，你怎么来了？”

视线略过他的影，定在客厅沙发上正泡着的红茶上，眉尖蹙起：“你……”

“你、你是一直有回来住的吗？”

沈之航没错过她刚刚的动作，意识的亲昵是藏不住的。

“要不——”寂静的沉默中，沈洛怡摇了摇程砚的袖，“我们还是住酒店吧。”

程砚漫不经心地掀开帘，眸光幽邃，薄淡淡一勾：“没关系，就住这里吧。”

“你的家人，自然也是我的家人。”他慵懒地靠在门前，抬手拍了拍沈之航的肩，力很轻，仿佛无所谓的模样。

“你说是吧，大舅哥？”

47

◎“你知我往你的学校邮箱里发了封邮件吗？”◎

“大舅哥”不太想回答他的问题。

沈之航只是静默望着立在他面前的男女，意识的倾斜弧度昭示着亲疏程度，在沈洛怡上似乎格外明显。

她几乎是靠在程砚怀里，不算公共场合，但也有旁人在，依然这般亲密。

短短几个月的婚姻，似乎比他们十几年的更要亲近一些。

沈之航哑然失笑，默默摇：“看来我打扰到你们的度假了。”

纵是之前他们因为一些事存在隔阂，沈洛怡依然不忍看她的哥哥这副模样，脸上的黯然，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觉。

这神，像是她第一次陪同父母去公益时望见沈之航时他面上的表。

明明是站在最前面，宇轩昂，英俊，可底却又着些小心翼翼。

无端咙涌上几分意，她不由咽了咽嗓。沈洛怡是有些纠结的，她想要解释什么，又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可以解释的，毕竟她同程砚在一起再正常不过。

但有一，她还是要澄清的，乌黑眸清光宛转：“不是的。”

“只有我一个人在度假，砚是来敦工作的。”

沈之航哪里在意程砚究竟是来什么的，就像程砚也不太在意沈之航是不是经常来这间房，或者他这次来又是为了什么。

至少现在沈洛怡还靠在他怀里。

大门还开着，斜风卷着雨丝渗过来，程砚微微偏过，挡在她前，西装肩侧后背几乎被雨打透，也只是落一句：“先门吧，老婆。”

关门间，他微微侧过，肩膀仿若无意地蹭过她光洁的手臂，袖的滴忽地落。

沈洛怡，手指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上了雨。

听到他的声音，循声望去，这才发现他几乎淋透的西装，登时有些手忙脚，又是焦急，又是去解他的西装，又是想接他手里的东西，却被程砚直接推到沙发上坐着。

“好了宝贝，你先坐着，我自己来。”

像是低哄。

清的声线仿佛落定符咒一般，沈洛怡就真的一动不动，视线追着程砚的每一个动作转，明明是简单的一个解开扣卸斑驳雨渍的西装，却莫名牵着她的目光。

直到程砚经过沈之航前，带着她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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