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序面容冷峻，语调平静：“新婚燕尔的恩风。”

秦舒明：“你没问过？”

三个人聚起，倒也安静，只有秦舒明话多了些。

陈时序推了推镜框，冷清的面上勾起一淡弧。

“都？”陈时序的目光悠然转向只晃着酒杯却没喝的男人，意味：“好酒若是没有好心欣赏，大概也算是某意义上的两不相宜。”

哄他的度条早就百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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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动作很快，透明茶壶中气蒸腾，茶叶上翻转，他静静看着那壶碧螺，中浅浅漾开一绿意。

陈时序淡定收他的评价，从容回声：“好好品茶吧，顺便压压火气。”

红微张，沈洛怡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翕合之间又咽，换了说辞：“哄你就这么简单吗？”

“我是说你和洛怡呢？”几分好奇，“有特别的反应吗？”

觉得有意思？看来是这意思还在行中。

秦舒明前些天去医院看望过谢芝芸，想起这事便多问了几句：“你爸是真不准备回来了？”

午发给沈洛怡的消息她没回，原是准备带她去吃饭的，只可惜忙碌的小沈总本无暇看消息，程砚便应了秦舒明的邀请。

沈洛怡登时睁开，瞳孔微缩，满是不虞，恨恨：“程砚你可真是万恶资本家。”

那杯茶同样晃在程砚指尖，也没动。

抿起嘴角，带了闷气：“那以后不亲你了，白费功夫了。”

酒吧里，程砚百无聊赖地把着手机。

陈时序最近有些忙，难得应约聚会，无名指的婚戒在昏暗灯光也格外显。

礼貌，微笑，提醒：“我好像看见你老婆了。”

“谢阿姨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秦舒明对程家的那些事也有所耳闻，思索几秒，又问：“那你呢？”

沈洛怡闭了闭，睛上的温度似乎格外锐，还有仿佛开了收音才捕捉到的近乎于气声的低喃。

“不是想要一步登天吗？”偏冷的声线里带着蛊惑，“站在我肩膀上怎么样？”

腹轻轻挪动，从眉心向，停在她微的上。

秦舒明“啧”了一声，视线来回扫过两个有妇之夫：“果然有老婆了都和从前不一样。”

倒是把老公教育得不错。

是打趣的语气。

指腹移开，程砚低凉的声线在车厢里浅浅回：“不过，我好像也没说过你生日礼送完就是程百分百了吧？”

瞳仁间似有薄雾散开，窥见一角清醒，程砚低喟气，漫不经心：“你结了婚倒是连说话都起来了，难梦因妹妹国是学习汉语言教育的？”

“那给你机会，用一晚上和万恶资本家战斗，行不行。”慵慵懒懒的声线，染上星笑意。

“你话今天有多。”程砚不动声，了额角，想起沈洛怡没回复的消息，指腹缓缓施力，神微妙地敛。

他喊来服务生：“麻烦上一壶碧螺，谢谢。”

一直没说话的陈时序忽地笑了声。

他说：“生日愿望里的勇气，我没办法直接给你，但你老公能给你底气。”

程砚神闲气定，只静静喝酒，态度已经说明一切。

程砚晃了晃酒杯，只盯着淡黄的酒，仿佛意兴阑珊的样，可眸底渐渐覆上暗。

原本他是不太想说的，但程砚忽然提了梁梦因，他便也没什么好顾及的。

秦舒明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似乎有些歧义，他没想再提那位几年都见不到一面的程伯父。

程砚挑起：“来酒吧喝茶，雅致不错。”

失望多了，绪也淡了，更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了。

“大概就这样了吧。”辛辣的酒过咙，程砚神微敛。

程砚对于这个问题并不想多谈：“消息助理已经发过去了，剩的，无从知晓。”

——

秦舒明闻声，立刻转了目标：“你不说话，我还以为这只有两个人呢，今天什么风把我们陈总来了？”

神一滞，他忽地想起这茶有个别名——佛动心。

不需要她父亲面就可以拒绝的勇气，还有站在他肩膀上的底气。

“这不是我能回答的问题。”程砚漫不经心地靠着沙发，嗓音冷淡。

觉自己发现了什么端倪，秦舒明面上表一派了然：“那就是还觉得有意思？”

上次他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