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窈给沈洛怡拨来电话的时候，她就已经察觉到不对，秦舒窈的声音低得仿佛浸在中，朦朦胧胧仿佛还带着回音。

沈洛怡也真的听到了声，好像是洒淅沥的声，还夹了哭声。

她从没见过秦舒窈这状态，故而秦舒窈着睛带她来酒吧的时候，沈洛怡没拒绝。

坐在沙发上，她看着秦舒窈素面朝天，眶红得像桃仁，面上的憔悴难过本无从遮掩。

秦舒窈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很快那瓶威士忌便少了一半，连冰块都没加。

良久良久，她才哑着嗓说：“我看到了。”

沈洛怡几乎一瞬间便猜到了。

对秦舒窈有这影响力的，除了徐宇珩，似乎没有旁人了。

从五年前的那次断崖式分手后，男方另娶结成满家，甚至还有了一个女儿。

仿佛只有秦舒窈一个人被困在那场多雨的记忆里。

“我看到了，他和他太太，还有他的女儿。”声音哽咽，几乎泣不成声。

没有看见应该有的惊讶，秦舒窈泪婆娑，又往杯里满上了酒，几分了然：“你是不是早就知了？”

沈洛怡呼了气，手指压在她的杯，只说：“别喝了。”

其实已经是五年前的故事，秦舒窈照常拍戏广告时装周发布会，旁人看不她有任何异样，她也真的表现无恙，仿佛那场分手早已经被她放。

只是那途经某偶尔的失神，还有旁人提起初恋的时候她一瞬间的空白，似乎那场结局不满的故事还有余温在作祟。

“我确实看见过他。”沈洛怡斟酌着说辞，“也看见过他女儿。”

她把酒瓶和酒杯都收到自己面前，拦着不让秦舒窈碰：“没跟你说，只是因为——”

“心心，你别说好吗？”秦舒窈面上一片木然，只有泪啪嗒啪嗒地往掉，像落的颗颗珍珠。

秦舒窈其实不太想知那些细节：“我只是想哭一次。”

她只是需要一个绪的宣。

“他们总是在我面前避讳他的名字，怕我景生，我也跟自己说不能再沉浸在过去的事里，不能再让他们为我担心。”

“但我也只是想哭一次，至少哭完，我就没那么难过了。”

“那你现在呢？”沈洛怡默默递上纸巾。

秦舒窈眨着睛，更委屈了些：“疼，也疼。”

沈洛怡没忍住，扑哧笑了来，拿起放在一边都没用过的冰桶，捻起冰块，包在手帕里，抵在秦舒窈微的眶。

“酒吧里的冰桶也没想到，它今天的用途不是用来喝酒的，是来消的。”

秦舒窈被冰块冰得龇牙咧嘴，但也没躲，泪渐渐止住，双眸格外剔透，像闪闪晶，沁透着光。

“男人没什么好东西。”眨眨，她想起面前的闺还是已婚份，眸光斜过，“你别，今天我就扫了。”

“好好好，今天你最大，谁敢说我们秦大明星说得不对啊。”一边安抚着秦舒窈，沈洛怡不忘看好手边的酒瓶，“只要你别喝酒，我们什么都好说。”

“你今天喝这么多，明天胃该难受了。”声音很轻，像温风，驱散许多郁。

秦舒窈重重吐了气：“不喝了。”

“不过，我叫了个几个朋友一起来玩的，圈里的。”

沈洛怡意识觉得不妙，秦舒窈的圈朋友？

“该不会是男模吧？”

“心心，你不会是我肚里的蛔虫吧？”

其实也没几个，也就，沈洛怡睛数过，也就七个小帅哥。

围坐一圈，似乎连空气都拥挤了许多。

“你能保证这间酒吧私密吗？”沈洛怡坐在沙发最边缘的位置，肩背直，和画面隔离。

“那必须的，这可是我开的酒吧，保障我们家大总裁的隐私，足够够的。”

沈洛怡总觉得秦舒窈的保证没什么信服力：“假如我被程砚逮着了，你记得给我收尸。”

“喂，正经的男模，真的正经的那，明天我们还一班飞机飞去黎时装周呢。”

秦舒窈对沈洛怡这副担惊受怕的样很是痛心疾首：“你不会是真沦陷了吧，一个程砚都至于让我面替你收尸吗？”

一听就是已经醉了的语气，沈洛怡不想和醉鬼解释，只看着她和她周围的七位上要征战黎时装周的男模，倒是真怕她酒后。

至于程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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