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负责运柴的赐福衝来，厨房里外忙着的人全都抬。

「没柴啦？这可怎办？说这冬天怎么还不走！真是！」负责指挥的秋霜啐了声，随便了两个壮丁去搬柴，却被赐福挡。

「不～不是～」赐福缓过气，放低音量「刚我经过大厅，看到跪在地上直嚷着冤枉，请老爷夫人明察，然后～」他的声音更低「然后小娘就说『难是我栽赃』，气得要报官哪！」

听到这番话，刚好採买回来的若梅和淡互看，其他僕议论纷纷。

上午还没过，怎么就了这事？

「八成偷吃了小娘的茶。」秋霜手一挥「没事，继续工作。」

「偷吃几块茶报什么官？不是闹笑话吗？我猜是偷了贵重东西，不然小娘话不会那么重！」赐福低声。

「别在这碍事了！」秋霜把赐福推门外「一家吃喝全靠这里张罗，哪有间工夫嚼！」

「不就那个一个半月前差冻死路边，你看她可怜，求夫人收的小女孩？」若梅悄声「胆这么大？真是养虎为患，家贼难防！」

「会不会是误会？」淡忧心地说「她才刚来，又不是小娘的贴丫鬟，怎会知小娘贵重饰品放哪？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嘘！」若梅摇「这话给人听了嚼去有的你受！」

「难不是吗？小娘贵重饰品放哪连我们都不知，何况一个一个月前才来的孩，当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是很明理的」淡想追过去问赐福，被若梅挡来。

「你不要没事找事！就算真被栽赃，我们能怎办？或是小娘看她不顺想撵走她，人们哪能有意见！我说你啊！」她淡的额「别看我平常嘻嘻哈哈没个正经，人的规矩你还得跟我学呢！另外~」她凑近淡耳边「千万别跟小娘掏心掏肺，即使小娘说我们是好姊妹也千万不能当真，我们要清楚自己的分！」

淡抿嘴不答，拿起一篮菜挑着。

是不是哪天小娘看她不顺，也一个栽赃了事？跟在苏家这样的大人家底，有机会读书识字，明白什么叫追求，什么是梦想，但生命却还是一样轻贱，任人宰割，实在叫人慨！

小娘平日待她和若梅极好，衣料、胭脂、手饰赏的很大方，这次不惜用『栽赃』教训一个不归她的ㄚ鬟实在太不寻常了！她相信小娘不是不问是非的人，可是若梅又说要清楚自己的分

淡瞬间被打醒似的，起了一失望和护主对打的心理，异常又无法摆脱的烦躁。她再也听不到外嚷嚷什么，不停挑菜，试图将负面绪随着菜泡里，炒锅里，狂吃个痛快。

苏夫人的贴ㄚ鬟玉兰来，充斥着碎语的厨房瞬间安静。

「淡，夫人找你。」

淡放手边工作，仍是一派沉静，什么表也没有的跟着玉兰走了。

她被领到大厅，才门就听到夫人拍桌怒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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