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东西别忘了。”她从茶几上捡来吴珠绘的报纸和笔，轻轻柔柔放至对方手中。

素来冷淡示人的她突然将角翘起，微笑：“珠绘，我相信你不会杀人。希望你能快证明自己的清白。”

在她着米白针织开衫的肩膀后，青涿瞥到了墙上挂着一本黄历。

还剩不到一半的厚度，纸留坑洼的齿，最上方的一面赫然展示着今天的日期。

2011年9月21日。

……

青涿事先便请到了瞿小棠。一听是要在搜查证时陪着吴珠绘，她一儿也没犹豫便应了来。

而吴珠绘所在的4404青涿也不是第一次造访了。

上次来到这里，是因为史四安的案件。那时屋杂凌，垃圾与书籍堆在一起，还有一些表面不知碰到什么、结了一层粘腻发黑薄的塑料玩。

这一次，屋摆设虽不算翻天覆地，但在整洁程度上焕然一新。各类陈设依旧有许多不净的时光留的磨痕，表面却被人拭得净净。

青涿一门便直奔主题。

有些发黄的墙面上，那本日历确实看起来很新，凑得近了，还能嗅到糙的纸臭和些许墨味儿。

青涿抬起手，手中的指腹在撕剩的纸上慢慢划过。

这纸异常整齐，很明显分成了五六层，每一层的齿弧度走向近乎一样——这也符合新日历的特征。拿到日历后的吴珠绘需要把它撕到现在的日期，而一次全撕明显太吃力，肯定会一小沓一小沓分次来撕。

日历挂在一半墙面的钉上，钉左角就是厚重的电视，电视机没有盖什么东西，摸上去却也没灰。

青涿垂着，一声不吭地了电视机开关。

伴着一声细微的“噔”响，显像通电发微光，两三秒的信号卡顿后，七彩斑斓的画面一跃而，广告的音乐与台词霎时铺满这个没什么颜的房间。

“吴小，你的电视看起来一儿病都没有啊。”青涿转看向床边坐候的两位女士。

吴珠绘意识地“嗯？”了一声，细声问：“怎么了吗？”

在她旁，大着肚的瞿小棠腰边靠着枕，轻声：“日历就在电视机几乎正上方的位置，如果泼来的足以把日历打到不能用的地步，那电视应该也淋去了不少。”

——刚刚二人垂首接耳，看来是吴珠绘把自己代的话和瞿小棠说了一遍。

“不过，既然它没有坏，吴的那杯想来没有泼去多少吧？”瞿小棠眉微微抬起，努力为自己的“”辩护着，“肯定是哪里有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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