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岁衡笑了笑：“我也想好好逛一逛这里。”

莫闻默默退到一边，恨自己此刻了嘴。

央行历经几代帝王修建，先帝为了享乐，大肆敛财扩建，整座行涵盖了各地风格的建筑，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堪称奂。

拂衣对行每一个地方都很熟悉，便带着太四观赏。

路过一时，拂衣皱起了眉：“这里是斗兽园，臣女不太喜此。”

先帝虽然面对敌国唯唯诺诺，但私里却喜看角斗，不仅喜看兽斗，还喜看人斗。

拂衣很不喜这个地方，以前就算她住在行，也很少来这里。

“几年前，先帝与曾贵妃把忤逆他的朝臣嗣召来斗兽园，让他们与恶兽相争，若是赢了就能免他们家族的死罪。”说到这里，拂衣几乎掩饰不住她对先帝与曾贵妃的厌恶：“当年我偷偷救几个曾贵妃讨厌的朝臣嗣，被她发现以后，她就对我越来越不喜。”

那些年她的纨绔名声在外，行的人与侍卫都不敢得罪她，加之所有人都知她与宁王好，她趁机救来一些人。

“我屡次败坏曾贵妃取乐的兴致，一开始她看在宁王与云家的份上还能忍，后来她想让先帝立宁王为太，家父在朝上公然反对，而我也不愿意帮着宁王在先帝跟前说话，所以我们云家彻底成了她的中钉，中刺。”提到这些过往，拂衣叹息一声，随后又笑了：“幸好继承皇位的是陛，这是我们整个大隆的福气与生路。”

听完这席话，莫闻有些慨，云郡主这句话，比任何逢迎拍之言都讨喜，比任何歌功颂德的文章更动人心。

“现在这里已经不是斗兽园，父皇登基后就已经命人把里面拆除。”岁衡带着拂衣踏上台阶，推门走了去。

月皎洁，拂衣在门后看到的是一个已经建好的蹴鞠场。

“这里空着也是浪费，所以前年我就请父皇把此建成了蹴鞠场。”岁衡见拂衣面上惊讶之：“等天气凉快一些，你可以跟朋友们一起来蹴鞠。”

“外面人都说殿你讨厌蹴鞠，却不知殿把斗兽园改建成了蹴鞠场。”拂衣在观众席上坐：“可见谣言有多不靠谱。”

岁衡在她边坐，空旷安静的蹴鞠场，是个赏夜景的好地方。

“为什么……”岁衡顿住，把目光移向天空中的圆月。

“什么？”见岁衡话说了一半又收了回去，拂衣忍不住好奇：“殿想问什么？”

或许是月太温柔，也或许是拂衣终于知他们曾经也有过集，岁衡终于问藏在心底很久的一个问题：“为什么当年你不赞同宁王太？”

他们曾经那么的要好。

“他不合适。”拂衣愣了愣，没料到太会问这个问题，她单手托腮，侧着脸看他：“岁瑞璟里没有普通百姓，也不知民间疾苦，他不好太，更不好一个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