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理会，我们走。”岁衡看了陆绅略显仓皇的背影，恰在这时有个扛着竹筐的男人匆匆跑过，他伸手挡在拂衣面前，与拂衣伸来挡在他面前的手碰在了一起。

他害怕别人知他认识拂衣，连每一次抬都小心翼翼。

“你已经帮我揍过他。”岁衡的笑容越发温柔：“那年先帝万寿宴上，有位堂兄的玉佩掉荷池，他们把我推荷池，让我把玉佩捞起来。”

“还有每年的年宴、万寿、中秋宴，我都能见到你。”

“好。”老婆婆从布兜里捧了一大捧山枇杷放到莫闻手里：“这些是自家树上结的枇杷，姑娘与公拿回去尝尝味。”

拂衣怔怔地看着太，他的笑容温柔又包容，似乎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很好的回忆。

拂衣记得夏雨跟她提过，她曾在先帝万寿上醉酒，把岁徇等人揍了一顿。

莫闻：“殿，郡主，摘星楼很适合观景。”

拂衣偷偷到她袋里的碎银，已经被她发现了。

在那些她不知的，他被欺负的岁月中，原来她已经无数次路过他，却从未看过他一。

“陆大人这是……”拂衣被陆绅的态度得满雾，自从上次陆家带着大堆礼上门后，好像就变得不太正常了。

“殿。”拂衣心里堵得有些难受：“等回到京城，我再帮你把岁徇揍一顿吧。”

“月亮跟星星都来了。”走在行的青石路上，拂衣仰看着天空：“月明星稀，明天应该是个大晴天。”

“我不喜站在太的地方。”拂衣摇拒绝：“殿，我们一起逛逛园吧。”

莫闻看着手里这些枇杷没有说话，与行里供给贵人的那些枇杷相比，这些枇杷实在上不得台面。

拂衣从莫闻手里拿了一颗枇杷尝：“好吃，谢谢婆婆。”

昨夜没有赏到的夜景，在今夜终于看见了。

莫闻还想把钱行到老婆婆手里，拂衣开笑：“那今晚就算婆婆你请我们吃的，次我们再来，你一定要收钱，不然我们不好意思再来了。”

可他看到老人听到云郡主夸枇杷好吃后，的灿烂笑容，忽然有些明白太殿为何会对这位郡主如此特别。

从他的十二岁到十七岁，他每年都能在中无数次遇见她，只不过她的边永远都有人簇拥着，而他待在小小的角落里，无人在意，也不敢引起任何人注意。

“两位关系真好。”老婆婆注意到两人意识的动作，笑着净桌，把莫闻给的银还了回去：“午姑娘已经给了很多的银，已经足够你们吃上百碗汤圆了。”

陆太傅愣了一，他看了一拂衣及她边的岁衡，突然抬起袖遮住脸，转就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不信

吃完汤圆，天已暗，拂衣刚站起就迎面遇上了陆绅。

“我不识，是你拽住我的手，把我从荷池里拉了来，还把他们全揍了一顿。”岁衡见拂衣神茫然，“只是那时候我浑狼狈，脸上还沾着荷池的淤泥，你大概也不记得了。”

“我……”

汤圆馅很甜，她吃半碗后，才慢慢静心来。

难就是那次？

“荷池的很凉，但你拉住我时的手很和。”岁衡看向拂衣上的裙摆：“那天你穿的裙很漂亮，可惜被我上溅来的泥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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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里四都充满着她的影与笑声，他与她有无数的相遇，只是这无数次相遇，她毫不知而已。

拂衣没有想到，她与太殿还有这样的渊源。

她把他挡在后，不让别人靠近他半分，抬脚就把岁徇踹了荷池时，他真的以为，她是神仙降临人间，专门救他于火。

岁衡停脚步，也跟着扬起，浩瀚夜空中圆月挂，星辰稀稀疏疏闪烁，整座行都在月光的笼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