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刀割的滋味真不好受。陆轻舟等不得她先开问了，接过印奁，主动代：你去当铺那日，我恰巧在平城，为门夜守，看见外门弟擅自山，自然是一探究竟的。

郁青一就透：所以你将这印奁赎回来，是要充当我擅自山的铁证？

陆轻舟笑：原本是。

那后来为何没治我的罪？郁青也笑：我记得那次山并没有受罚。

从前的记忆涌上心，如今提起来，遥远的仿若前世。

陆轻舟说：待我赎回这印奁，从当铺里来，发现你竟然还没有离开，就站在街边的包铺前，等人家的包锅，

郁青愣住，不敢置信：我？你是说我？我怎么一印象都没有。

许是在你看来，自己只是平平常常的买个包。

难我馋相毕？

陆轻舟笑：那倒也没有，不过瞧着像好几日没吃饱饭，实在是很可怜。我想，你山并没有坏事，只是要填饱肚，若因此令你受罚，未免太过苛责，万一你难以忍受，一时冲动跑回家去，宗门岂不是折损了一个很有天资的弟，所以便睁一只闭一只了。

从陆轻舟中听闻这段过往，郁青不可谓不惊奇，她怎么能想得到，前要与自己共度一生的侣，曾在数十年前的某一日，在她毫无所觉的时候，远远注视着她，并为她动了恻隐之心。

郁青忽然觉得，那木匣里的东西，十年看一样也没什么不好。虽不知多少个十年才能听完陆轻舟的故事，但她甘愿等待。

那，多谢你那时抬贵手。

怎么谢我？

日后我自有机会谢你，嘛郁青用指尖揩了一胭脂，俯涂抹在陆轻舟的脸颊上，又用指腹仔仔细细地开：再不门天都该黑了。

那胭脂是用晚霞草和鲛人泪所制，开后丝毫不显艳红，反而像是从肌肤里透来的血，更衬的陆轻舟眉目，面若桃，有一难以言喻的妩媚。

郁青角微翘，很有意再亲一亲她，可天着实已经不早了，拜过女娲两个人还要到闻掌教那一趟，不便再耽搁。

正这么想着，指尖一，郁青惊讶的睁大睛，怔愣地看着陆轻舟。她握着她的手，睫低垂，嘴鲜红，不不慢地净了她指尖上残留的胭脂，而后又仰起脸，一切如常的看着她微笑。

郁青心也起来。她了一气，慢慢地收回手，收拢的指尖，几乎一字一句地说：我到外边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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