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搁自己心准备的一薄礼，抿着嘴，朝闻掌教羞带愧的一笑，随即解释起恢复记忆后没能第一时间来拜见的缘由。

闻掌教十分谅，笑着邀她座。

两人分席，面对着面。郁青跪坐在垫上，目不斜视的看着闻掌教，又或者说，看着闻掌教额间的发饰。

没法，她那条拖拖的尾，让她面对闻掌教的时候总是略有些心虚气短，连直视也需要慢慢适应。

幸而闻掌教没有谈论分毫令她窘迫的人或事，只讲了一些关于陆轻舟的曾经。

闻掌教是在一场洪里捡到了陆轻舟，那时船上都是受了洪灾的难民，无一不是家破人亡，哭天抢地，只有她一声不吭的坐在甲板上，那模样，好像泪是往肚里的。

闻掌教动了恻隐之心，走过去问她叫什么，她摇摇，说姓陆，爹娘还没有给她取名字。到那么连正经名字都没有一个的小姑娘，就算爹娘不曾葬洪，她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前程。

闻掌教便又问她：你今后有何打算？

她看着洪中御剑救人的一众修士，心中所向已不必言说。

于是闻掌教替她取了名字，带她回了淮山，收她为徒，授业传，这些年来几乎是视如己。

话至此，闻掌教像是有些醉了，叹了一气：那孩是被我擅自带回淮山的，没有同年的师兄弟师妹，自来就是一个人，小小年纪，总是孤零零的，旁人说笑玩闹，她就只安安静静的在边上看着

因生怕叫我失望，她这些年没有一日懒怠，若论修炼刻苦，比起你那师也不遑多让，偏她所修习的术法又是为天修士所忌惮的末，修炼也是十年如一日的独自一人年少的心事，无人可诉，烦恼苦闷，亦无人可解。

郁青回忆起那些年每每见到陆轻舟，她永远都是孤一人，不自觉握了手中的杯盏。

是啊，闻掌教的首徒，十七岁筑基，是宗门天资最的弟，她待人疏远，自然人人敬而远之，以至于，这么多年

郁青忍着心中酸涩，轻轻放杯盏，目光直直地看向闻掌教：从今往后，我会陪在小舟边。天地为证，日月相辅，若有负于她，便是欺天之罪，我郁青必遭天谴，陨消，永无回。

闻掌教笑了一声：记得你初来拜见我那日，也曾说过这般话，要立誓时，我那徒儿还将你拦了。她都不信你，我又怎么能信你。

师父

罢了，我并无责怪之意，只是你这话不该对我说，应当到女娲跟前去说。

此言一，郁青才终于意识到闻掌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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