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工作人员鱼贯而，分工抱起客厅里的纸箱往外走时，孟女士才找到空跟蒋唱晚说话。

“你不是在学校补课吗？”她问。

蒋唱晚看着门外搬家专用的大车，心不在焉地回答，“……今天休息。”

“哦哦。”孟女士应了，然后说，“那正好，你趁今天上去，把你自己房间里的东西收一。你东西太多了，我和阿姨都收不过来，该收收，该扔扔，不适合带去的东西就扔掉算了……”

“带去？”蒋唱晚皱着眉，疑惑又茫然，“要带到哪儿去啊？”

“回a国啊。”孟女士看着她，似乎是不懂她在疑惑什么，理所应当地回答。

蒋唱晚心脏猛地一，又听见她说，

“本来我回来就是为了照顾爷爷的，现在一切都结束了，该的也完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啊。”

蒋唱晚更茫然了。

她知蒋扬和孟晓青一直在国外生意不错，早几年的时候，夫妻俩一直来回跑，十几个小时的航班每个月要坐好几次，后来等到蒋唱晚差不多上初中的时候，两个人也就在国外定居了，也还是常常回来。

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说，要把蒋唱晚带去过。

蒋唱晚有懵了，难以置信地问，“妈，你是不是搞错了……是你要回去，不是‘我们’吧？”

孟女士正在收拾橱柜里的东西，把开了封的东西扔垃圾桶，没开封的东西扔纸箱里，说要给蒋惊寒拿过去。

“没错啊。”她忙了好一会儿才找到空回她，笃定地答，“就是我们。”

想了想，她又调，“准确地说，是我和你，我们俩。”

蒋唱晚在原地愣了好久好久。

她站在满地纸箱的客厅里，忽然觉得这是不是一个恶作剧，或者一场梦。

“为什么要把我带去呀？”她可见地有些慌，走到大人边，问，“之前不是你们在外面，我在这里，过得好好的吗？”

孟女士看了她一，“之前是有爷爷带，现在呢？你一个人在这里？”

蒋唱晚顿了一顿，急，“一个人在这里也不是不行啊，有房住，有学上，我能照顾好自己的……”

“你？”孟女士打断她，“你照顾自己？你那个自制力，你能照顾谁？烧开了，煤气漏了你都不知，还照顾自己？算了吧。”

“不是。”蒋唱晚这会儿是真急了，心脏砰砰砰直，手足无措的，拉住孟女士袖，“我从小在这里大，我对这里很熟悉了，我的朋友们都在这里，我不想离开。”

孟女士收拾完橱柜，走厨房，去查看客厅里的东西，轻描淡写，

“这有什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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