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呀！”程姗姗先是答了，然后才注意到她上的可疑之，皱起眉，“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这么红？”

“啊？没有啊。”蒋唱晚闻言, 用手捂住两侧脸颊, 有些慌地，“告白？什么告白？哪里有告白？你看错了吧！”

“……？”

程姗姗狐疑地看着她，打量了她好半天, 才百思不得其解地问, “你不会真生病了吧？”

“……没有，我好着呢。有劲得能上山打虎。”蒋唱晚打哈哈过去, 转移话题, “哦对了, 我新片儿那个，你找好了吗？”

“……找好了。”程姗姗狐疑虽狐疑, 但还是顺着应了她，“这周末就开拍吗？”

她凭借之前开学比赛的那个作品，顺利地当上了编导社的社，这会儿学校赞助商有个拍广告片的要求，她得组织拍来。

蒋唱晚想了想，“不行。我这周末要去医院，周吧。”

“去医院？”程姗姗瞪大了睛，“你还说你没生病？！”

“……不是我。”蒋唱晚无言，“是我爷爷。”

程姗姗“啊”了声，有震惊，“蒋爷爷住院了？”

“嗯呢。”蒋唱晚应，把书包收拾好，往肩上背，“不过没事，老儿神还好的，我妈说观察一段时间就能来了。”

程姗姗放心，呼了气，“那就好。”

“走了啊，拜拜。”

“拜拜。”

-

放学路上，两个人并肩而又稍有前后，蒋唱晚落后半步，埋踩着他的影。

“是你说的啊。”

少女的声音倏然从后冒来。

沈衍舟顿了两秒，回看她，“什么？”

“是你说的喜我。”蒋唱晚依旧埋着，一步一步地跟着他影，时而还踩上秋日落的枯叶，在夜中发窸窣的声响。

“我可没说啊。”

“……”

沈衍舟瞥了她一，有些想笑，“……行。”

“都是我说的，你什么都没说过，行了吗？”

“还行。”蒋唱晚，好不傲的模样。

“……给你得瑟的。”沈衍舟无言。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家属院门，站在蒋唱晚家的单元楼。

“……我先走了啊。”蒋唱晚站定，回冲他挥挥手。

“好。”沈衍舟站在她两步远的地方，看着她应。

蒋唱晚往前走了两步，走单元门一楼的楼梯间里，回望了望。

少年还站在夜里，逆着路灯橙的光，平静地看向她，像在等待她的离去。

后偶尔有风，落几片打着旋儿的枯叶，漂浮着停在地面上。

沈衍舟看着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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