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事都串了起来，褚裕明白了为何谢夭要跟着李安，为何要去归云山庄，又为何在归云山庄攻打桃谷时严令不许伤人。

一阵心酸过后，心中只剩庆幸两个字。幸好他让李安去追了阎鸿昌，幸好李安没有看见那一幕，否则他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对如今的他来说也不错。

他想起了李安。

刚走了没两步，褚裕忽然听见一声极其轻微地断裂声，低看去，不由得一震，竟是谢夭手里的桃枝断成了两截，见谢夭没有丝毫察觉，料想是他现在耳朵也不好，没有听见，一时不知该不该说，踌躇良久，：“谷主，你的剑……”

思索完了往事，他又开始琢磨起前路。

想到此，他先是惊愕了一瞬，而后又笑了，似乎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会有这想法，又往前走去，总之先离开千金台再说。

听褚裕并不问自己跟谢白衣有关的任何事，谢夭心里了一，又想到自己若走了，便没人送褚裕回谷了，他一个孩，总不能让他一个人跨越千里，笑：“好，咱们回谷。”

褚裕念及歌月楼上发生的，心里一阵火气，咬着牙，跑过去牵住谢夭袖，：“谷主，我们回桃谷吧？”

无论如何，归云山庄是去不得了，之前预想的那，在归云山庄和李安一起，养养练练剑的日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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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夭这才停脚步，抬手看去，见自己手里的那截已然成了一枯枝，另外短的一截掉在了地上，上面的桃已然全枯了。

他名字都给那些江湖说书人想好了，就叫“歌月楼上白衣现世，昔日兄弟反目成仇。”想到这，又笑了两声。

谢夭听得那一声“谷主”，忽然站住脚步，愣了一才反应过来，回看去，因为此时看不太清，只能眯着睛，：“褚裕？”

笑完，安静来，只觉得千金台月光如，心忽然针扎一样疼。

但其实也没什么差别了，他要的事完了，已经没有什么留恋的了，不能和李安一起，无非就是多活仨月少活仨月而已。

想起楼众人的神，只觉得自己走掉这件事得很不好，这样走了，到时江湖上不知又要如何编排归云山庄，怕是话本都能编两页来。

了。”

褚裕听见他的笑，心忽然就堵了一，心，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能笑，笑得那样温和？

便在这时，听得后一阵杂的脚步声，褚裕疯狂追赶过来，因为跑得太急，又在地上狠狠摔了一跤，喊：“谷主！”

又看到地上那一团人影慌爬起来，笑：“怎么还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