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愣了一才笑：“没事，断了就断了。”顿了，想让褚裕放心似的，又：“再捡一就是了。”

但褚裕心里清楚，这又哪是谢夭说的那么简单？谢夭的桃枝看上去就是一破木，力却注了谢夭不少力，以此才能让桃枝上桃常开不败，枝条周锋利无比。

这样靠主人力滋养的剑，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养成的，但如今的谢夭，又哪有多余的力和时间呢？

褚裕忽然握拳，：“在洛城的时候，我就应该让你回桃谷，我也不该缠着你来千金台。”

但事既已发生，便无转圜的余地，谢夭笑：“说什么呢？”

关轩也跟着褚裕到了近，听着褚裕这一句，心里觉得褚裕虽然看上去凶的，其实是个很善良的人，又看向谢夭，里满是着急，：“谢……”

他忽然不知应该喊什么了。

谢夭见关轩，先是看清他上归云山庄的蓝校服，心无端又闷了一，许多压抑着的心绪又涌上来，接着才看清人脸，听他喊不来，笑笑：“关轩啊。”

归云山庄于自己有恩，自己踽踽独行走到现在，给归云山庄正了名，也算对得起师门，至于其他的，那些心里隐隐翻腾的不值得，没意义，谢夭闭上睛，再不愿意多想了。

三人迈步就要离开，这时听得后一阵脚步声，谢夭回看去，又见三四个来追自己的人影。他并不熟识，想来是因为自己谢白衣的份追过来的。

谢夭忍不住心，怎么就没完了呢？

褚裕听着这脚步声，心怒火更盛，气势汹汹地转过，就要挡在谢夭前，谢夭垂眸看他，迅速伸手在他后颈一劈，闪电一般，就连关轩都没看过程，褚裕就已然了。

谢夭淡然：“接着。”

不待他说，关轩也立刻伸手接住了褚裕，疑惑地看向谢夭。

谢夭笑：“关轩，我拜托你一件事，等你有空，送他回桃谷。好不好？”

关轩愣着了一，而后又反应过来不对，却见谢夭已然转走了，慌：“谢师伯！这是什么意思？那你呢？”

谢夭心想，自己如今也不能跟褚裕一起走，他此时太引人注目，太容易无端引来一些祸端，不若把褚裕拜托给一个信得过的人。

江问鹤应该是首要人选，但此时神医堂也是一团麻，实在不好麻烦他。

谢夭莫名想起“剑在人在，剑亡人亡”这句话，他之前不觉得如此，总觉得只要人不死，人在剑就在，但现在他却觉得，古人说话可能还是有理的。

这世上剑客，善终的大概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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