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走私品吧，那箱里装的什么？”士兵指着陆久安带来的厢匣问。

车继续前，走走停停，用了四五日才到广木城，省城用大巍峨的城墙围起来，城关有士兵把手。

“胡说！”陆起怒气冲冲跨车厢，“刚才我还看到前面那辆车直接去了。”

队伍止步不前，再加上陆起大声嚷嚷，不少百姓都看了过来。城门另外一位得瘦士兵见这边起了冲突，主动过来询问缘由，虎背熊腰的士兵附嘴耳语了几句，那瘦士兵里立刻几分讥诮，看着陆久安：“你知刚才过去的是谁吗？”

陆久安不慌不忙伸右手格住刀，往旁边缓缓推两寸距离：“官爷息怒，小弟无状，冲撞了官爷，是在教无方。”

士兵又扫了一陆久安，着重在他素净的衣衫上停了几秒，推翻了一开始的想法——此人看起来也就是一个得好看的年轻书生，车说不定还是租来的，手里应该没有多余的闲钱。

到了冬天，饶是以林植丰饶得名的广木城外也难掩萧瑟，目一片绵延的枯草和落叶。行人抱肘缩颈裹了衣服，一路上很少说话。

守城士兵等得不耐烦了，刀柄拍在车厢上砰砰作响：“快，后边还有那么多人呢，不就到旁边去。”

韩致抱着剑的手臂微微一动，陆久安住他，挑起帘躬走去，站在车架前面行了个礼，和声细语地问：“这位官爷不先看看过路凭证吗？”

围观的百姓惊叫一声，均是吓得抱鼠窜，哗啦散去。陆久安乘坐的车方圆三尺瞬间留一大片空地，韩致听到动静也站了来，被陆久安一个神安抚住。

“李刚？是谁？”瘦士兵皱着眉，“那可是吕家的公爷。”

不过，吕家养尊优的孙吕肖这会儿还在我应平县学里当换生呢 。

又转过去数落陆起：“官爷每日守城门这么辛苦，区区五两薄银，给官爷当个酒菜钱又有何妨。去，把车厢包袱里的银取十两来。”

陆久安也低声问：“省城一直这样？每次都给五两银才能城？”

车骨碌碌驶城门。

守城士兵恼羞成怒，这是第一次被人在大广众之指着鼻骂，心里暗恨此行人真是不识抬举，唰一声刀鞘，把雪亮的刀锋往陆起面前一递。

吕家。陆久安顿时了悟，省城吕家以别的士门望尘莫及的实力独占鳌，有钱又有权，基本在此地上能横着走，连布政使司都要卖吕家几分薄面。

“不不不。”老汉摆手，“像我们这样的，一看就比较穷困的，官爷知我们拿不钱，不会为难我们。但公你不一样啊，公你是外地来的吧，看着有些生。第一次城的时候，都会上五两银的城关费。”

“回禀官爷，都是一些账目文书之类的东西。”陆久安打开给他看，士兵只简单扫了一，见真的只是一堆不值钱的册，就将他们放行了。

车行到城门，被守城的士兵拦了来，士兵生得虎背熊腰一脸横，不着痕迹地在车清雅的布幔和结实的车辕上打量了一圈，伸手来：“城先五两银。”

陆久安揣着双手对陆起：“陆起，听见没有，还不快给这位官爷奉上。”

陆久安非常有地立刻接：“李刚的儿？”

老汉说得是，陆久安摸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对老汉谢。

城的风景和城外大不相同。

而甫一城，气混合着各不可名状的香味扑面而来，城街肆林立，人声鼎沸，叫卖吆喝争先恐后

事公办的态度，不肖半刻就了登记，写了文书，将陆久安打发走了。

士兵又装模作样搜查了一番车。

有个老汉偷偷对陆久安：“这位公，我观你穿着打扮，还坐这么大一个车，想来拿五两银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不如给官爷吧，就当破财消灾。”

陆起又急又气：“公，这分明是搜刮民脂民膏，你怎么能助纣为呢？”

于是对陆久安的问题，也不耐回答，从鼻腔里重重哼了一声：“我你是谁，城先五两银，这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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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起很是委屈，心里跟涨满咕噜噜冒泡的酸气似的。又十分不解，不不愿地取两锭五两重的银。陆久安给士兵一人了一锭，才让两人难堪的脸稍微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