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模式。

回家闹的除夕夜才刚开始，电视机放着晚，餐桌上摆满了气腾腾的菜，屋里四都是红的件，非常应景。

他们在老宅吃了这会儿没什么胃，主要是跟其他人聊聊天，喝饮料，岑砚青给念念拆鱼，手边有酒，偶尔跟乔舒碰杯。

他们家有守夜的习惯，一般就是乔舒守夜，因为乔望总是见不到人，今年他难得回来，乔舒当然要拉上他一起守夜，岑砚青在家里也是守夜的那一个，老人家年纪大了熬夜对不好，一般都是他来。

因此，三个男人齐聚一堂，每人之间隔着一个人的空位，疏远地一起看着电视。

岑砚青没有提早上晨跑的事，找了个节目看着。

乔二坐在沙发中间，自认为是家里的主人，轻咳两声，准备给岑砚青这个妹夫威。

“你家里有没有说生孩的事”乔舒问他。

岑砚青：“家里没意见，我跟月月决定就行。”

乔舒：“那我先表明态度，我是定反对你们再要孩的！”

“……嗯”

乔舒意识看了楼上，没看见乔明月，才敢小声说：“你是不知，生念念的时候，我一个人在手术室门，签了两份病危通知书……艹，现在想想都害怕。”

岑砚青坐直了，“生产不顺利吗”

乔舒并不想回忆细节，有不自在地把毯往上扯了扯，“月月生产时大血，念念是早产儿，一生就……”

他不太想继续，“反正你知月月受了很大的苦就是，这几年才养好一些，我不，你们不准要二胎。”

岑砚青沉思半晌，“嗯，不会要二胎，我保证。”

他们在聊天，一边的乔望一直沉默着，他面对着电视，目光却没有焦距不知落在看什么，末了，轻叹气。

他的确是错过太多了。

过了十二，岑砚青就跟乔舒说：“二哥先去睡吧，我守夜就行。”

一直打哈欠的乔舒就上楼去了。

岑砚青刚想把大哥也劝上去，就听见乔望开了：“小岑你上去吧，早睡，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岑砚青没留，也没问什么，上楼去了。

卧室还亮着盏小灯，念念已经翻到了床边缘，小短跟脑袋，发因为翻都炸开，趴着的豪放睡姿，她倒是睡的很乖，还是在原来的位置侧躺着，被也是老老实实盖到了脖，捂的严实。

岑砚青靠着门框，恍然想起四年前的晚上。

那时候她睡相很差，他起接个电话，她就差翻床。

四年时间，她养成了乖巧的习惯。

他忽然难受起来。